三郎外出回来,给妻子换灵河水滋养身体。
“方才午睡,还做噩梦吗?”
阿渠被他盛在手上,低了低花瓣:“我……”
她有心事。
他看着,从袖口放出一只飞虫。
“蜻蜓!”她欣喜地追着瞧。
三郎温声道:“你有烦恼,不若说给我听。虽不能帮你什么,但至少我能同你一起想办法。”
阿渠眼眶泛红,变了人形,靠进他怀里,感动道:“夫君……”
“方才,我收到了主人的传影。”
“主人近况如何?”
她仰头:“主人可威风!主人她……”
又蔫巴巴地靠回去,抱紧他:“怎么办,主人收了死去的仙尊做役神,她不再仅是你我的主人。”
三郎道:“她一直都不仅是你我的主人,不是还有猫兄在?况且,我的全部属于你,不够吗?”
阿渠摇头:“不一样,我担心主人的夫君要换人。仙尊何等人物,他会像步鹤仙人一般,容你我在侧吗?到时他把我们赶出家门,你的寿命……”
三郎吻她安抚:“你为何总笃定步鹤仙人输?主人换了道侣,也不会不管你我,最开始想帮我们的,不就是她吗。”
屋内,守一仙人和阿渠有同样的忧虑。他的确敬重仙尊,但私心方面,更偏向步鹤。
他愁容满面地徘徊,走几步,叹气,看步鹤一眼,摇头,继续叹气。
“你怎么……唉!”
“你怎么,你怎么……”
步鹤从书中抬头,询问:“何事?”
守一拄着拐杖到他身前:“传影你也看到了,就不怕吗?”
步鹤给书翻页:“前辈所指为何?”
守一压低声音:“小沅离山,你为什么不跟着!”
步鹤道:“她让我留下看家。”
守一白耷拉眉毛:“说让你看家你就听,你还真是她的狗?”
步鹤“嗯”了声。
“唉呀!”
“这家有什么看的呢?你到嘴的夫人马上要被别人抢走了!”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