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焕傲娇地歪着头,给了个小小的提示,“哼,你就夸夸我,让我高兴了就行了。”
“那我之前的行为,让你高兴了吗?”
“之前的行为?”许楚焕反问:“你指的是见到我的第一面就把我撞到在地上吗?”
秦正业想说给他面包的时,不过听出许楚焕又翻旧账的苗头,他把话又咽了回去。
“不是。”
许楚焕指指点点,“那你还好意思问!你之前就没有一件让我开心的事!当然了,给我吃面包勉强算一件吧,不过和你做过的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情已经抵消了。”
虽然抵消了,但是这在许楚焕眼里至少算件好事。秦正业对此感到欣慰。
。。。。。
因为高三学生住宿,所以学校同样管晚饭。吃完晚饭后,有两个半小时的晚自习时间留给学生们写作业。
许楚焕写到一半的时候,身边的秦正业已经将所有作业写完,开始整理错题,这让许楚焕也不得不跟着卷起来。
总算是在晚自习即将结束的时候写完了所有作业,许楚焕非常庆幸自己的速度,这样至少不用把作业带到宿舍里去写。
这一天许楚焕累得够呛,一回宿舍就换上睡衣躺倒在床上。身体倒不是很累,主要是心累。跟不上别人学习的节奏,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正业,你不是已经写完作业了吗?”许楚焕看到秦正业换好衣服,从包里又掏出一张试卷,坐在桌子前就写。
“嗯,做几套卷子巩固一下知识。”
好的,知道该怎么办了,多刷几套卷子。然而知道要怎么做是一会儿事,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儿事了。
许楚焕躺在床上挣扎片刻,最终还是没能抵御住床的吸引力,选择放纵自己玩会手机。这期间秦正业除了中间出去一会儿,中间一直在书桌前学习。许楚焕看时间不早了,抱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楼层里面的公共浴室洗澡。
洗完回来,许楚焕拿着镜子准备摘掉耳钉。其实他昨天就想着摘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耳垂很疼,他不敢去碰。本以为是打完耳洞的后遗症,想着过几天就好了,没想到似乎越来越疼了。
许楚焕对着镜子观察半天,又掏出手机给自己耳朵后面拍照。这不拍不要紧,一拍才发现他的耳垂从后面看已经红肿了。
“嘶,”许楚焕吸了口冷气。怪不得这么疼呢,这是发炎了。
不动还好,动一下许楚焕突然发现耳钉后面的耳堵似乎卡在他的耳洞里。发炎的位置本就有些肿胀,这些更疼了。
耳垂后面许楚焕看不见,他只能凭借感觉。摸到一块金属材质的东西,他一个狠心拽了下来。顿时感觉耳垂上有温热的液体留下来,落在手心的小块也带着血迹。
“我流血了。”
“嗯?”秦正业将视线从卷子上挪开,入眼就是鲜红的血液。他着急站起身,问:“怎么回事儿?”
因为疼痛,许楚焕的声音带了些哭腔,“我感觉我耳垂发炎了,而且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想把东西弄出来,可是弄了一下就流血了。”
秦正业转头去翻行李,他走之前带了一个小的医药箱,里面有消毒的东西。
“你别动,我帮你。”拍开许楚焕准备继续扒拉的手,他掏出酒精棉片,“手不干净,我用酒精给你消毒。”
清凉的棉片贴到耳朵上,许楚焕被刺激得眼角溢出泪水,“疼……疼死了。”
秦正业弯腰,观察着许楚焕耳朵的情况,“酒精消毒就是会疼,你忍一下。要是现在不好好处理,后面会变得更严重。”
“那你也下手轻一点儿啊。”
因为疼痛,许楚焕的语气变得委屈,好像还带了一丝丝求饶撒娇的意味。白天时的幻想,在这一刻似乎成真。秦正业脑海中有两股力量在对打,一方面在说涂药的力度加大一些,让许楚焕直接哭着求自己,另一方面则是在让他轻一点,免得招惹了许楚焕后续自己难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