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舒有些不明白,就算这个宫女在皇后面前犯了些小错,但只要兰嫔去求皇后,皇后应该也能将这宫女放在出宫名单上,怎么就偏来找她来了。
云舒登时便觉得这里面或许应该有什么事,兰嫔应当有不想也不能让皇后知道的秘密,而这个宫女或许便是一个线索,甚至兰嫔将此事交给她,也有着要将这个把柄故意送到云舒手上的意思。
云舒用手点了点桌子,便对着明秋悄声嘱咐了几句话,“这是便交给你去办,做事小心些,别让旁人看出是咱们帮的忙。”
明秋赶紧应下,又接过云舒手里的信,直接将其烧成了灰,这才又慢悠悠的给云舒按起头来。
才按了没一会,便见明夏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盘东西,云舒抬眼看去,问道,“拿的是什么?”
明夏笑道,“是六阿哥吩咐奴婢给主子带回来的千里镜,说是比从前那些看的更清楚,更远!
前些日子阿哥爷在书房做的功课好,得了万岁爷的赏,想着娘娘您素来爱这些新鲜玩意,便想着亲自来孝敬给您,可是不巧,这几日实在是忙的很,便没时间来给您请安,这不,碰巧奴婢去给爷送东西,便让奴婢将这千里镜给带回来了。娘娘,您瞧瞧?”
云舒欣慰的一笑,“拿过来吧!”
说着云舒便笑着起身,接过明夏递过来的望远镜,往门口走去,明秋和明夏也笑着跟在娘娘身后。
明夏还道,“六阿哥还说了,原本今日是有时间来看娘娘的,不过今日许多阿哥们进宫,五阿哥和六阿哥便和小阿哥们一道在院子里热闹呢。”
云舒点点头,皇上自己没几个亲近的兄弟,却乐意看着这些堂兄弟们亲近,每次小阿哥们来,五六两位阿哥都空不出空闲来。
云舒随口问道,“锦佑也来了,我也有些日子没见着这孩子了。”
明夏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倒是没在六阿哥那瞧见锦佑贝勒,奴婢也多嘴问了一下,六阿哥说,贝勒爷今日一来,便被皇上叫了去,至今还未回来呢。”
云舒问道,“小阿哥们什么时候来的?”
明夏想了想,说出了一个时辰,云舒算了算,锦佑去皇上那也有一个多时辰了。
又不期然的想起,前几日小冬子说的那些话,说是伊常在家里人许是撞了邪,最近十分不顺,那家的长子还染了赌瘾,被人下了套,不过几天的功夫,几乎将家产都给输光了。
还有一家拜察氏的,家里的一个侍卫在宫里伺候,前段时间办差失了规矩,被打了八十板子,至今半死不活的摊在床上,眼瞅着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这家的次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去铺子买东西的时候,一下子便与一匹马给撞上了,当即便折了腿,也没了未来。
而这拜察氏,便是当初和伊常在有了首尾的那家。
云舒一开始听到这事,还以为是皇上让人做的,后来想想,皇上想罚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便足够了,哪里还用的着费这么大的事,这两家也不是什么京城望族啊。更何况这报复的手段也确实有些小道了。
云舒将那日知道始末的人想了个变,便将视线看向了锦佑身上,原本想着和他仔细说说这事,结果这几日一直忙着处理宫人出宫一事,竟将此事给抛在脑后了。
今日明夏一说皇上与锦佑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便晓得皇上应该也是知道了这事,应该在和锦佑进行思相教育呢。
既如此,云舒便不好再教育了,免得引起孩子的反感,云舒想了想,便吩咐明夏道,“你一会将小厨房新做的龙须酥,分成两份,一份送去给皇上,一份再去给六阿哥送去,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必说。”
见明夏点头,云舒又顿了一下,随即便道,“也不必再等一会儿了,现在便去吧,时辰也差不多了。”
明夏领了吩咐便带着东西往九州清宴的方向走去,好在如今是在园子里,一切行事都更便宜些,便是去九州清宴,也不必顾忌那么多的规矩。
九州清宴的正殿内,锦佑已经跪了有好一会儿了,但皇上只专心的批改着折子,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眼看着眼前的孩子机会都要跪不稳了,苏培盛这才假装不经意的提醒了皇上一下。
皇上这才看向锦佑,却不说话,锦佑有些害怕的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便摆出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皇上叹口气,“知道朕今日为什么叫你来吗?”
锦佑声音里还带着倔强与不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