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单手扶额,似是灵光一闪而过。她猛地看向贵妃。
贵妃注意到云舒的视线,她眼里含着泪对着云舒道,“你也要这样劝我,难不成也要我忍下不成。”
还不等云舒回答,贵妃便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不行,我忍不了了!凭什么我要受这样的委屈,就算是皇后也不成,我偏要去皇上那寻个公道!”
说着便起身,要往外走去,张格格见状赶紧拦下,“我的娘娘,您冷静些啊!宁妃娘娘!您劝劝我们娘娘啊!静心,你是死的不成,还不快拦住贵妃!”
静心犹豫的看了眼贵妃,似是心中动摇,但脚步却未动一分。
云舒则是站到了贵妃面前,盯住了贵妃的眼睛,贵妃一怔,随即便坚定起来,“你起开,我是决心要去寻个公道的,万不能让皇上糊弄过去。”
“你当皇上真的能糊弄不成!”云舒嗤笑一声,“只看他愿不愿意费心罢了!”
说着云舒拉起了贵妃的手,“我支持你去皇上那告状,而且这次皇上必定会向着我们!”
贵妃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但随即便抛在脑后,气势也跟着壮了起来。张格格整个人都着急的不行,“宁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啊!”
云舒则是悄声在张格格耳边说了几句话,张格格眼中闪过惊讶,紧接着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贵妃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显然现在不是执着这事得时候,她根本就等不了几点,听着云舒同意她的做法,一手抓着一人,便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三位主子急匆匆的走在甬道上,张贵人和贵妃娘娘神情都十分骇人一副要豁出去的模样,宁妃娘娘似是十分着急的在劝阻着二人,却一点作用都不起。
身后的奴才们更是一个接一个的愁眉苦脸,想劝又不敢劝。
这一路可是被不少人给看见了,甚至还有今日进宫的夫人也瞧见这一幕,众人此时心里都浮现一个想法。现在虽是新年,但这显然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皇后还在和一位夫人说话呢,明秋一脸焦急的来到了皇后宫中。
白釉上前,“明秋,你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宁妃娘娘有事?现在可不行,皇后娘娘正和夫人们说话呢,若是不急,等会儿再说罢。”
明秋一把拉开挡着她的白釉,“急,怎么不急,锦佑贝勒的事情贵妃娘娘都知道了,说是皇后娘娘居心叵测,现在已经去了养心殿告状去了,我们娘娘阻拦不得,只能让我来给皇后娘娘报信!”
“好姐姐,你快去禀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似是气的狠了,她本就对怀恪公主心中有愧,如今锦贝勒出事,更是脑子一热,说是要以死求个公道啊!”
白釉的脸色一下子便白了!“什么?要寻死!”
明秋也跟着急的不行,“是啊,看样子是真的,要不然我们娘娘也不至于劝不下来,快,快去禀告皇后娘娘啊!”
白釉向来不如雀蓝想的更多,也没心思去找明秋说话的漏洞。如今已经被明秋给饶了进去,一心只想着,若是贵妃娘娘真的出事,那岂不是就落得个被皇后娘娘逼死的名声。
贵妃娘娘向来没什么脑子,脑子一热去寻死这可真是说不准啊!
白釉登时便带着明秋走了进来,小声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话,皇后脸色一下子便不好了,众位夫人也都是有眼色的,见皇后娘娘如此,便一溜的找了理由退下了。
就算好奇,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一离开,皇后便赶紧换衣服要去养心殿,明秋则是在一旁说着主子交代过她的话。
明秋,“皇后娘娘,锦佑贝勒和贵妃娘娘说了什么,我们娘娘也不清楚,只晓得从屋里出来之后,贵妃娘娘的眼睛都红了,还发狠的说要砍了额驸,张贵人也不似从前一样劝阻,两人似是真的光脚不怕穿鞋了。
我们娘娘察觉到不好,便赶紧派了奴婢来给您传话,还派人去找了二爷,但是贵妃娘娘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若是真的不管不顾了,那可就!”
皇后娘娘严肃的点头,虽然宁妃没能拦下贵妃,让她觉得有些无用,但贵妃是能自损一千,也要伤人五百的人,这样的人真的做出什么,也是意料之中。
这次的事其实开始也算不得什么,可谁知道转折竟出在饿了锦佑这个小孩子身上,还是纳喇家的的人不争气,事情还没办妥那,便叫嚷的到处都是,还敢给锦佑委屈受,亏得有个大姓,依旧上不得台面。
雀蓝听着这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这念头也是一闪而过,如今最要紧的便是要解决眼前的事。
皇后一行人急匆匆的往养心殿德方向赶去,贵妃一行人却已经到了养心殿门口,忙了这几日,皇上难得寻到个空闲,想好好休息一下,便听见养心殿门口乱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