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进屋的时候,太医才给四阿哥上了药离开,太医是个谨慎人,万事就图个小心,于是将四阿哥包的十分严谨,旁人看了还以为四阿哥受了什么大伤。
云舒见皇后惊怒的摸样,连忙说到,“娘娘放心,四阿哥只额头破了些皮,伤的并不算严重,好好休养几日便能痊愈!”
皇后皱着眉头上前,伸手抬起四阿哥的下巴,仔细看了又看,四阿哥眼神躲避,满是恐惧与害怕。
皇后挥挥手,屋内的人便大部分都撤了去,云舒她们也要离开,但却被皇后给留了下来。
皇后,“你们不必走,若是你们不能给本宫证明清白,那岂不是本宫真的对小四和钮钴禄氏做了什么!”
云舒和李贵妃对视一眼,觉得皇后这都是废话,难道皇后没做吗。
但两人还是老实的重新坐了下去,只是让奴才们将三阿哥他们带了下去。
其他倒是没什么,只是六阿哥临走前拉着云舒小声说了几句话。
云舒点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额娘知道了这事你就不必掺和了,小四会没事的,你不是和你三哥还有功课没做吗,赶紧去吧!”
看着屋内没什么人了,皇后这才端正的坐下,今日这场闹剧是该早些解决了。
皇后心里明白,四阿哥大庭广众之下向着宁妃求助,宁妃是庶母,又有自己的儿子,她不管这事,不仅不慈,还会累的六阿哥的名声。
且宁妃是她的人,若是宁妃真的不管,更显得她这个皇后心里有鬼,若是管了,岂不是和她这个皇后作对,这次的事宁妃就是一个工具人。
皇后这才冷声对着四阿哥道,“这下子可以说了把,贵妃和宁妃都能在皇上面前能说上话,你便是不能见着皇上,有她们在,你也能告上状。”
四阿哥又跪了下去,但这次却没人将他叫起。
四阿哥,“儿子没这个意思,只是今日看着李娘娘和宁娘娘来探望三哥和六弟,一时间有些羡慕感伤,便想起了额娘。
额娘休养了这么些年,虽保住了一条命,但依旧没什么起色,儿子想着,这个皇宫乃是天下最尊贵的地方,太医们也都是最厉害的医者,所以便想着将额娘接进宫,儿子也好尽孝!”
皇后,“这事你与我直说便是,又何必找其他人?”
四阿哥努力保持镇定的说到,“儿子去找过皇额娘,但您总是拒绝我,皇阿玛最近更是不能搭理儿子,儿子没了法子,便只能求这两位娘娘了!”
“这倒是本宫的不是了!”皇后的语气中还带了些讥诮。
四阿哥,“儿子不敢,一切都是儿子太过思念额娘,这才做出此事。”
皇后挑挑眉,“你可知,你额娘命数有碍,若是进宫,说不得便会丧命,即便如此,你也要接你额娘进宫?”
四阿哥坚持道,“定不会如此,若是妃嫔进宫便丧命,那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光是后宫,朝堂上,说不定还会引起什么不好的流言,皇阿玛定然也会发怒。”
听到这,云舒隐秘的看了四阿哥一眼,这是威胁是吧,是在威胁对吧!
因着八爷的缘故,民间似是有传言说什么皇上这皇位来的不正,若是真的有外出修行的妃嫔进宫便暴毙,流言传开,更是会引得众人议论。
她敢肯定,皇上不一定在乎钮钴禄氏的生死,一个多年未见的妾室罢了,还是一个人品不好的妾室,不然当年也不会任由皇后处置,但若是因着这人引出一些不好的流言来,那定会引起皇上的不满,对皇后定也会失望。
皇后自然有法子能将事情做得更干净些,但流言这东西,可不是你不想传便能真的不传的。更不要说背后让四阿哥闹这一场的人了。
那人定是在时刻盯着此处。若是自己有一点动作,那人定会也立刻出手。
皇后表面风轻云淡,但心里却十分暴怒,自己竟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给拿捏了,这段时间的春风得意瞬间粉碎。
皇后眼里的神情晦暗难辨,此时无比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直接将钮钴禄氏给处理了。
她看了眼面前跪着的四阿哥,若是当年的计划顺利,等过几年四阿哥长大后,到时候四阿哥和兄弟们相争,她自然有法子用钮钴禄氏的命来控制四阿哥,可是如今计划全都,没了!
这次钮钴禄氏,不对,是熹嫔,是注定要进宫了,还是得平安的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