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院里年侧福晋双手紧握的等着王爷,清风院里福晋又不期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弘晖,难受的只能捂着胸口。吓得雀蓝赶紧叫来白术诊治。
明月居内,侧福晋因为和张格格多喝了两杯早就人事不省,睡了过去。
其他院子里也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难眠,云舒站在门口,对着不怎么明亮的月光哀伤叹气,惹得和朱夏站在一起的明夏也跟着叹起气来。
明秋给云舒披上了一件外衣,“格格,如今这晚上渐渐地有些凉了,您便是心情不舒畅,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说着说着,明秋还有些犹豫,“王爷心里还是有您的。”
云舒又眼神悲伤的叹了口气,“你不懂,王爷对年侧福才是最不同的。”
不远处站着的明夏看着这一幕,也不由的对着旁边的朱夏感叹,“如今王爷新人在怀,咱们格格便是再怎么心大,也难免会难过的啊,这些日子格格的心情定然会不好,咱们可得小心伺候,千万不能让格格更加心烦。”
朱夏没有说话,却也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这事应该也能顺便和苏公公说一声的吧。
云舒表演完自己这吃醋心痛难忍,却只能自己忍受的痴心人形象,便麻利的回床上睡觉去了,明日可是年氏第一次请安的日子,指不定有什么好戏要看呢。
云舒第二日醒的早了些,想着也没什么事,便早早的去了清风院,果不其然的在门口便碰见了同样想看热闹的侧福晋带着张格格。
侧福晋和云舒四目相对,两人瞬间明白了对方想看热闹的心思,甚至说不定她们两人还得在这和戏中演上一段呢。
这个侧福晋除非有什么事,往常可不是能到这么早的主,以前都巴不得最后一个才到的,而且云舒看着侧福晋有些水肿的脸,心里暗道,估计这位昨天晚上借酒消愁了。
毕竟就算再怎么暗示自己不在乎王爷了,但侧福晋也是和王爷甜蜜过一段时间的,难不成还能真的忘记这段曾经的美好吗,最起码对侧福晋是美好的。
嘴上再怎么硬,心里总归是难受的。不过侧福晋不想表现出来,云舒便也只当不知道罢了。
这门口也不是说话的地,云舒她们便都先进了院子,才一进院子便看见了两个眼生的丫鬟,明夏悄悄的在云舒耳边说道,“这两位是年侧福晋身边最得用的侍女,左边那个叫做紫玉,右边那个叫黄玉。”
云舒颔首,此时和张格格对视了一眼,云舒和侧福晋等人便径直进了日常请安的花厅,见白釉也在,云舒便笑问道,“我们今日来的早了些,白釉姑娘的茶可准备好了?福晋可起了,今日来的早,便也应该去伺候福晋梳妆才是。”
白釉笑道,“自是早就备
好了,格格放心,是您最爱喝的口味,至于福晋那,那便更用不着格格了,格格许是不知,年侧福晋来了好一会儿了,说是要伺候福晋,福晋便也没拒绝,估摸着现在年侧福晋正给福晋簪簪子呢。”
云舒还没说什么,李侧福晋却阴阳怪气起来了“呵,倒是个懂事的人呐!”
云舒看了侧福晋一眼,这人间还未出场呢,你这恶毒人设便已经加载完成了,这进入的角色可真快。
云舒笑着让白釉去忙,这才虚空点了点侧福晋。“你可注意着些吧。”
紧接着云舒又四处看了看,这感觉座位有些不对啊,白釉刚才竟也没提醒。
原本云舒有了怀乐之后,便坐在了侧福晋旁边,也就是左侧第二位,而右侧第一是宋格格,宋格格虽没有子嗣,但资历深,也生过两个格格,自然比云舒地位要高些,不过这地位也只表现在请安的时候罢了,平日里众人对待云舒的态度,总是要比对宋格格更要客气些。
前段时间她生了弘晏之后,便被安排坐到了右侧第一位,也就是和侧福晋面对面坐着。
当时云舒都不敢看宋格格的眼神,好在宋格格现在是有子万事足的状态,一点都不想参与各种勾心斗角,半点不满都没有,这才让云舒心里踏实些。
可如今这年侧福晋进府了,纵然没有子嗣,但之前王爷便和福晋说过了,说是年侧福晋的享的份例比一般的侧福晋要多上两成,而这两成便是王爷从自己的私库里补充的。
别小看这两成,这就是王爷属意年侧福晋压李侧福晋一头啊,按日福晋将消息告诉众人之后,侧福晋回去便大哭了一场,这点云舒记得清清楚楚的。
本朝以左唯尊,这左侧第一的位置,便应该是年侧福晋来坐了。
云舒想着方才白釉的没提醒,便晓得这事说不定是有福晋的示意,那关于这座位的小坑,便不能由她提醒侧福晋来躲了。
于是云舒给了张格格一个眼神,张格格先是不懂,见云舒一直看旁边的座位,这才反应过来,她皱着眉想了想,便去劝侧福晋了。
侧福晋自然十分不忿,但张格格哄了侧福晋这么多年,也是有些本事的,最终还是让侧福晋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