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有证据证明她参与其中,但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并没有害耿氏的孩子。
钮钴禄格格是真心觉得自己是冤枉的,她才怀孕的时候,便和耿氏说过,也希望耿氏也能有个孩子,到时候以她的手段,和何愁控不住耿氏她们母子呢。
这样多出来的一个重要的筹码,她怎么可能放过,耿氏的孩子生下来对她的好处,远比除掉这孩子的好处要多的多。
钮钴禄格格是真心这样想的,也是因此她在怀孕后,便时时的抬举耿氏,甚至耿氏有孕之后,怕耿氏孕期多思,还从不参与耿氏的养胎计划。耿氏请的大夫,她更加不认识了。
若不是耿氏前段时间哭哭啼啼的和自己说了孩子不好的事情,自己又何必为她费心费力出了这样的主意,这主意虽直白了些,但若是真的用在侧福晋身上,定是能成功的,可谁能想到竟还碰上的武格格这个拦路虎,事情这才彻底暴露了。
可谁又能想到,耿氏的孩子是真的没问题呢,如今这情况混乱的简直让人头疼,她是真的没有对耿氏的孩子下手啊。
好在耿家家室不如自己家,钮钴禄家这一支虽说也没落了,但好歹是满洲大姓出身,因着旗人这个身份,便注定比一般的汉人地位要高上不少,
对于耿家这种没什么能力却还想着往上爬的家庭,钮钴禄家自然能牢牢的把持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耿氏才能那么痛快的认了罪,只是想起耿氏那仇恨自己的眼神,钮钴禄格格便更加头疼难忍了。
这到底是谁,是谁从一开始便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钮钴禄格格明白,那人心思深沉,不得不防,可是那人到底是谁,她却实在是半点头绪都没有啊!
紫芙在一旁看着自己格格这脸色一直这样阴着,这心便也提的高高的,行事也更加小心了起来。看来这几天,伺候主子的差事便越发的难了。
听雨轩内,云舒老老实实的在抄写府规,直到全部都抄写完了,这才有机会去福晋那请安,福晋随意翻了一下云舒所抄的内容,见是云舒的字迹,且纸张干净,一看便知道是用了心了的心下着才满意了些。
福晋,“如今这府规也抄了,规矩也学的不错,可见你是用功了,成了,明日便是五日一次请安的日子,你便也来吧。”
云舒当即行礼道谢,“多亏福晋的教导,妾以后定要安首本分,伺候好爷和您。”
从清风院出来的时候,太阳还很大,云舒便专门走了小路去会听雨轩。
不知怎么的,便走到了三省屋附近,今日是明夏陪着云舒来的,明夏见状便问道,“格格可要去看一看二阿哥?前一段时间,咱们四格格过生日,二阿哥还亲自给咱们小格格刻了一个小印章呢,奴婢看了那印章,便知道二阿哥是真的用心了,这样好的阿哥,如今却,唉,这老天还真是有些残忍。”
云舒远远的看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今日才抄完府规,这样去实在是有些不好,还是下次吧,到时候我抱着四格格一起来看她二哥哥。”
明夏闻言便也点头,“如此也算是妥帖了。”
云舒和明夏转身离开,才走了几步,便迎面走来一群人,还不等云舒看仔细了,便见豆青扶着一个孱弱的女子在这赏景。
云舒认出来这人是乌雅格格,乌雅格格被苛待那事之后,云舒并无刻意打听这位乌雅格格的事情,只晓得她还能保住一条命,如今虽还在压在新的佛堂念经祈福,但该她的却没人敢再苛待一分了。甚至乌雅格格还能偶尔出来赏花赏景,就像现在这样。
豆青带着人给云舒行了一礼,也没有多交流,便接着扶着乌雅格格去赏花去了。
明夏悄悄的凑到云舒耳边说道,“奴婢听说这位乌雅格格好似生了一种病,这病说是被嬷嬷们别虐待出来的,整日里精神不济,吃不下饭,也说不出话,平日里都是窝在佛堂里,整日的吃斋念佛。
但豆青却是个好丫鬟,总是听着府医的话,经常带着乌雅格格出来逛逛,还别说,许是乌雅格格也晓得豆青是个好的,豆青的话她总是会听进去一些的。”
云舒看着不远处那个瘦的不成样子的乌雅格格,恍惚之间还记得乌雅格格才入府第一次请安时那眼里的野心,如今却不单是野心没了,整个人都快没了。
云舒叹口气,过往之事也算是烟消云散了,乌雅格格现在这样就是连死都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也实在没法子引起云舒的厌恶了。
云舒和明夏接着往听雨轩的方向走,结果半路上便又遇到了一队人,云舒感觉自己今天是不是有些水逆啊,这短短的一段路,竟走的这样慢。
这队人是花房里的奴才们,见着了云舒便亲切的行礼问好,因着云舒喜欢花的缘故,云舒和花房的人关系一直都不错。
领头的小太监小盖子更是熟人,毕竟每次去听雨轩送花的都是他。
明夏见状便笑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啦,我瞧着这花也不新鲜啊?”
小盖子道,“姐姐果然眼神明亮,这花都是一些过了花期或是生病了的花,奴才们这是将这花带回去,看看还能不能在治一治。”
云舒点点头,指着一盆花说到,“这盆绣球花我瞧着不错,不如便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