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好歹生了个格格,小格格怪可怜的,我这有女儿的人,总是会产生些怜爱,也算是给替怀乐给这个小妹妹的祝福吧。”
“你倒是好心,”侧福晋摇头,“不过这次年氏生的艰难,我这心里也怪难受的。”
云舒忙问道,“对了,一直忘了问你,可给怀恪寻到好医女了,怀恪这胎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侧福晋忙点头,“自是有的,我求了王爷,王爷寻到的人自是比我厉害多了。这人也已经送到怀恪那去了,怀恪都说这医女有些本事。”
云舒叹道,“那就好,都说这女人生孩子便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你我都经历过,自是明白这里面的危险与痛苦。”
侧福晋此时脸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是啊,如今也只盼着我的孩子也能好好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二阿哥他们老实的在前院学习,侧福晋便一心将心思都关注到二格格身上,若不是不能经常出府,侧福晋都能住在纳喇府了。
安然院的年侧福晋生的小格格,许是天生体弱的缘故,三天两头的病上一场,侧福晋自是一心也扑在了自家的孩子身上,这府上竟又安静了下来。
这一安静,时
间便过得快了些,转眼间便到了七月底。
如今正是热的时候,云舒却由明秋扶着来了明月居,这天气,真是走两步都能出一身汗。
云舒一边拿着手绢擦汗,一边问候卧病在床的李侧福晋,“怎么样,你好些了吗?”
李侧福晋整个人都面色苍白的有气无力的躺靠在床上。
说起这事,云舒都觉得可笑,这次真是太丢人了,侧福晋之所以病了,竟是因为多吃了一块冰镇的西瓜,结果肚子着凉,当天夜里便上吐下泻的,吓得同住一院的张格格赶紧让人去请了府医。
侧福晋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她这种拉肚子的病,治疗的方法便是只能喝粥,于是侧福晋这几日除了喝药与喝粥,根本就不不能吃其他的东西,也不怪她看着有气无力的了。
侧福晋声音有些发飘,“我今日舒服多了,应该是快好了,你怎么这么早便来看我了。”
云舒笑道,“还不是这天太热了,只有早上和晚上凉爽些,我就这个时候来看你来了,不过你也是,竟会因为多吃了寒瓜便病倒了,这可真是挺有意思的啊,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不如小孩子呢,连怀乐都知道不能多吃凉的,你身边的人竟也没有劝你?”
侧福晋无奈的摆摆手,“快别说了,真是丢死人了,不怪静心她们,我这往年都是这么吃的,也没出什么事啊,偏今年就这样了,不过也是,我都是做外祖母的人了,年纪大了,到底不如以前了。”
侧福晋的语气里有感慨,却没有失落,云舒便觉得侧福晋自己都不在意年龄这事了,便也没上杆着安慰。
云舒和侧福晋说了会儿话,见着日头越发的高了,便收起了手上的小香扇,便要起身离开,侧福晋连忙拉住了云舒的衣角,“你别走,再陪我说说话吧,我真的很无聊啊!”
云舒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四处环视了一圈,便问道,“张格格呢,怎么没来陪你?”
侧福晋撇过头去,没说话,静心便主动解释道,“张格格因为这几日照看我们格格,一时没注意,也生病了!如今也正在养病呢,您一会儿也能顺道去探望探望张格格。”
云舒看了静心的神色,确定静心没说谎,只能无奈的摇头,“你们俩不愧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好姐妹,这一个病了,另一个也跟着病了起来,这可真是难姐难妹啊,好了,既如此,我就在这多陪你一会儿吧,反正我也没事干。”
云舒又对着明秋道,“明秋,你去派人听雨轩,告诉小冬子,我想要吃胡同口的那家绿豆糕,府里做不出那个味道,你让他派人趁着日头不大的时候跑一趟,等回来的时候,直接将东西带到侧福晋这来就成。”
明秋应下,笑着便出去安排去了。
侧福晋气的直接朝云舒丢了一个抱枕,“你就是故意的是吧,知道我最爱吃那个,又清楚我现在什么都还不能吃,是不是在故意馋我!”
云舒哈哈一笑,“那我总不能陪着你在这干唠嗑吧,瞧你,我来你这,静心最多给我上一杯茶,怕馋着你,连块点心都没有给我上,那我只能自己买了呗。”说着云舒还摇摇头,“你们这样可真不是黛珂之道!”
侧福晋又翻了个白眼,又扔了一个枕头过去,“你又算哪门子客。”
话虽这样说侧福晋还是给了静心一个眼神,不多时,云树旁边的小桌子上,便多了几盘点心。
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不知怎么的便说起了二格格,这次侧福晋生病,侧福晋没让人将消息告诉二格格,毕竟二格格现在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了,自然是好好的在家养胎才好,反正她又没有什么大病,等过几日病完全好了,再去看女儿就是了。
云舒道,“怀恪向来孝顺,若是知道你生病了,她却没有尽孝道定是会后悔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