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不断扯皮,容倦已经被押了出去,外面是更多赶过来的官兵。
为首者没有给他上枷锁,低声道:“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
容倦靠在门上,明显走不动路,杀个人差点把自己累死了。
“能给汉子叫个车么?”他问。
马车肯定是不行,影响不好。
但一想到容倦那无畏的一刀,官兵说什么也要满足这个想法:“我来推你。”
大不了用推车。
有车坐就行,这身血污也不适合登上他美妙的貂皮小车。
容倦说了句辛苦,从容倚门小憩。
片刻后,他被搀扶上由摊贩自愿赞助,卖菜用的小推车。
远处街道上的百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竟有官员满脸血污被推走,震惊中四处打听,其中有一道街道拐角负责观察的身影,更是片刻都不敢耽搁,直奔督办司的方向而去。
“大人呢?”
“大人正在议事,非要务不得……”
“快,帮我通传,出大事了!”
得到通允后,密探几乎是脚步不停地一路进入内室。
“大人,不好了!”
檀香缥缈的香味萦绕在室内,大督办正位于主桌旁和步三说话,被临时打断后,他坐下端起茶盏润嗓,静心等着后文。
下属第一时间说重点:“使团领队被杀了。”
步三神情一变。
大督办喝茶的手只是稍微缓了下,抬头:“隅中所为?”
隅中,是谢晏昼的字。
“和将军无关。”
大督办这才真正似有了几分兴趣,好像比起使者被杀,凶手本身才值得关注:“除了我这义子,现在京城内,还有谁敢这么做?”
“也是您的子。”下属沉声道:“贵子容恒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