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太尴尬了。”
“你说孔大人怎么发现匿名信是我写的?”
终于准点下班,容倦坐在将军府私改的跑马场旁,两眼发直问。
近日他和谢晏昼在互相下药间,关系无形中拉近了很多。
谢晏昼正在遛银啸,这马使劲往容倦这里凑,试图接受对方的投喂。
余光打量着没出息的爱马,谢晏昼淡声道:“礼部本没有匿名信。”
容倦秒懂:“我来了,便有了。”
答案自现,谢晏昼转身准备去换下跑马时被汗浸润的衣服。
远处传来鸟叫声,将军府中养着不少珍贵品种的鸟,容倦福至心灵:“等等,能让人帮我训只鸟吗?”
别说鸟,谢晏昼训鹰的本事都属一流,他顿步等对方的理由。
容倦喜滋滋道:“这样以后送草拟文书啊,匿名信啊这些,我都可以让鸟去。”
省了他走动的麻烦。
谢晏昼气笑了,就没见过这么懒的,遂即重新迈开腿不再理他。
容倦连忙追上去:“等等,我还有一终身大事。”
“你最大的事,是重新找个夫子学语言。”
容倦提起宫宴上的人情:“将军,我们礼部的茅厕一言难尽,修葺费用一直下不来,能帮大家走动下关系,让资金早点批下来吗?”
谢晏昼以为是听错了,抬眼数秒,只瞧见了对面那双清风明月般眉眼间的坚定。
“你要用我的人情……换厕?”
银啸似乎感觉到了主人语气下恐怖的气场,默默后撤了几蹄。
容倦重重点头。
礼部那茅厕前几年被雷劈过一次,后面只草草修补,状态几乎可以和旱厕媲美。
地面还有青苔,十分湿滑。
国库吃紧,每次申请下来的资金全部被部门优先用来发成津贴。比起环境好的厕所,大家更愿意拿到实打实的银子。
这可苦了容倦,有次吃坏肚子,险些打滑掉进去。
“饱汉不知饿汉,呃……是马上不知马下苦,你不知道,我每次在那里如厕还要背口诀。”
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如流星般坠落。
谢晏昼皱起眉头:“什么口诀?”
“两脚开立,与肩同宽,屈膝下蹲掌抱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