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倦此刻的绝望不亚于郑婉和容恒燧。
和他们不同的是,容倦是无辜的。整个过程中,他做错了0件事。
“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手中的圣旨活像催命符,容倦一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他哑着嗓子语气颤抖,咕哝着什么,整个人如丧考妣。
系统该严谨的时候,还是很严谨的,在他把心中所想无意识道出时,开始纠错。
【如丧考妣?这对你现在的身世来说,和喜极而泣有什么区别?】
【小容,正确的说法是,你绝望的像是丞相一家长命百岁。】
容倦发出男鬼一样呼呼呼的笑声,系统识相闭嘴了。
随后,容倦又如鬼一样飘荡去了书房重地。
……
“我无才无德,陛下何故降下旨意?”
容倦自己懒得思考,系统AI又不靠谱,于是他找到了行走的脑机。
谢晏昼还是第一次见人要做官和要上坟一样。
最震惊的要属亲信,正议事时被突然闯入,而自家最讲究规矩的将军竟然没有生气,还让他稍停一下,之后再探讨。
谢晏昼淡定合上机密文件。
“你可知为了能入帝王眼为官,你那大哥付出了多少?”
容倦不答。
哦?怪自己不知好歹了。
“所以陛下为何要赐我官位?”
谢晏昼看他,容倦反看回去。
没有解释其中原因,谢晏昼重新开始处理正事,容倦只能识趣离开。
不过他走前,谢晏昼忽然道:“日后出门让陶文陶勇兄弟跟着你。”
……
书房附近的水池里养了荷花,路过时沁人心脾,池边站着的少年却毫无兴致。
系统哄他开心:【小容,谢晏昼派武人跟着,要么监视,要么保护,AI算出来是后者。】
容倦指着倒影中自己的脑袋:“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席话。”
谁家监视会提前通知?
路过的管家见有人对自己的脑袋指指点点,确定容倦脑子不太好了,摇摇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