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经过是老嬷嬷说的。
总结下来,原身贵为丞相之子,成日和一帮狐朋狗友为非作歹,还被恶友们当枪使。这次更是被起哄后,醉酒调戏民女,谁知意外惊了大督办的马车,马匹冲进隔壁天下第一酒楼,酒楼牌匾脱落。
掉下的那块天下第一的牌匾是先帝亲笔题字,四舍五入,他损毁了御赐之物。
想到妇人口中的滔天大罪,容倦问:“所以我要被赐死了?”
妇人纠正:“不是赐死,赐婚。”
以为她是口误说错了:“赐啥?”
“婚。”
提到赐婚时,她的语气有些古怪。
草,果然要赐死我。
“冥婚什么时候办?”容倦正色道:“我未婚妻又死了多久?”
这脑子该不会是真坏了?
妇人死死盯着他:“摔碎牌匾一事,老爷那边已经写奏折告罪,幸而圣上没有太追究,只是大督办那边,有些麻烦。”
天子亲设督办司,分散丞相权利,现任大督办颇受信赖,哪怕朝中重臣都颇为惧怕他们的手段。
说是畏惧其实都是好听的,大家对于这个怪物机构皆是闻风丧胆,朝中栽在他们手中的大臣不少,连皇亲国戚都有。
“你惊了他的马,对方要是抓着这件事不放,恐怕……”
“老爷那边传话,想要全身而退,得再有一人保你。是以必须迎娶苏太傅之女。”
容倦敏锐察觉到妇人在提到这桩婚事时,手指不自在地弯曲,甚至可以说是遮掩不住的不悦,就像在说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料想这是一桩极好的婚事。
想到原身调戏民女,他纳闷:“太傅之女,能看得上我?”
眼瞎了吗。
“苏家女天生眼盲,能看上的。”
“……”
了解完前因后果,容倦直接送客,拉起柔软的被子蒙脸,两耳不闻床外事。
活脱脱一副无赖逃避相,老嬷嬷看得眉头一皱,正要说话,被妇人抬手制止。
“那你好好休息。”妇人似乎也无意多待。
屋内,恢复了寂静。
等全走了,容倦才懒洋洋掀开自己的盖头。
“口口,在吗?”
再无一人的房间,突然响起了没什么精气神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