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倦眯了眯眼。
下一刻,双方间被一道壮硕的身影阻隔。
皇帝一走,乌戎使者毫不客气地对他作出抹脖子的威胁挑衅动作。
“我砍挛鞮脑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嚣张。”
使者一看到谢晏昼,比划的胳膊一下都僵了很多。
在乌戎,谢晏昼这个名字当真有夜止小儿啼哭的作用。
乌戎虐杀战俘,谢晏昼不逞多让,直接屠部落的事情没少干,别说人,所经之处牛羊都不会给他们留下一只。
使者这次狠话都没撂,面色不自在地离开。
容倦看他光速撤退,挑眉:“今天这么怂?”
侯申软着腿正好走过来,说:“贤弟有所不知,陛下已经放出公主要和百胥联姻的消息,乌戎人本身又害怕谢将军,怂一下再正常不过。”
使团需要把联姻的消息传回去,现在惜命的很。
才度过一劫,侯申本来想拉着容倦大说特说,手刚伸出去,就感觉胳膊像是针扎似的。
谢晏昼那看谁都冰凉的目光,让他顿感窒息。
留给容倦一个和‘煞神’相处自求多福的眼神,侯申找了个借口溜了。
他前脚刚走,督办司来了很多继续勘察现场的要员。
步三为首,看见容倦揶揄道:“听说你又险些成疑犯了。”
嘎达嘎达嘎达。
什么动静?
步三皱眉。
谢晏昼瞥了眼用肚皮骂人的容倦,没拆穿他。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容倦询问谢晏昼:“先前那个没穿衣服,跟在我爹身边的年轻人是谁啊?”
谢晏昼没纠正他的说辞,淡声道:“凑数的。”
今天的马球赛,一群酒囊饭袋没办法参加,若全用士兵下场和乌戎对战,很容易打出流血事件。所以不少朝中大员都提前打好申请,带了自家子侄或是门生,容倦打听的那人就是其中之一。
太笼统了,容倦又看向步三,重新细致描述了一下此人长相。
督办司最擅长开销户,没他们不知道的。
他本来以为步三还要想一下,不料对方直接道:“你说的是顾问吧。你爹的门生,你不知道?”
容倦理直气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