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姿势坚持两分钟已经是极限。
应着所谓的速写要求,侯申先快速把几张画稿的构图比例和姿势给定下来,之后就凭着印象画了。
容倦下马后胯有点疼,开始往外圈走准备找地方休息。
他没注意到马师已经发黑的脸,眉目间全是对先前自己pose的自信。
“嘿,我刚帅吗?”
“……”
马夫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好不容易勉强说了句:“大人不策马奔腾一番吗?只上马和……”
他差点说出粗话。
和占着茅坑不拉的人,有什么区别?
容倦一脸深沉:“你不懂。”
有照片就行了。
“??”
侯申还要画一段时间,容倦准备回亭子小憩一会儿。
他人生不变的宗旨:偷得浮生半日闲。
西苑吹的是山风,先前太阳刚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晒,这会儿远处山里在下雨,温度立刻寒了几度。
容倦叮嘱系统:“好好放风。”
别像上次那样,杀手自个死在屋子里了,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系统发挥薛定谔的文化水准:【是站岗。】
放风可不是什么好词,显得他们太反派了。
因为它每天起得比宿主晚,睡得比宿主早,这会儿也没说什么,乖乖站岗。
容倦把披风往前一裹,瘦弱的身躯猫一样蜷缩在凳子上。
如今稍微有点地位的达官显贵们府上都流行用香薰衣,好在谢晏昼没有那衣香撩人的主流癖好,披风上面只有清爽的皂角味。
今早被对方手掌烫到的情景不知为何闪过脑海。
谢晏昼的手很大,常年握刀的地方还有着薄茧,那只手不经意间刮过皮肤的时候,留下红痕的同时还会有颤栗感。
“我都在想什么?”
容倦连忙摇头。
单身太久,莫非患上了系统口中的性压抑?
这一睡,便不知今夕是何夕。直至一阵惊呼传来,远处动静十分大,地面还有隐隐的颤动,像是地震了一样,容倦惊醒过来,发现已经快要过晌午。
“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