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平日里毒的副作用被系统压制,系统强行灌溉力量后,容倦人一下就虚了。
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行凶者已经很严谨地又对称刺了一刀,防止使者心脏长右边。
噗。
噗。
被刺的和刺的,容倦和使者,你一口我一口,面对面对着吐血。
容倦是累的。
使者是要死了。
乌戎领队只觉像是遭遇了鬼打墙,身体动不了,偏偏对面吐得血还比自己远,还快。他充斥不甘的眼珠快要瞪出来,想说什么,最后只能发出几个蹩脚的字符:“你……阍……”
使者想问他是不是疯了,奈何喉咙被血堵住。
容倦压根没给一个眼神。
官帽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落地,防止对方有传染病,刺中的瞬间,容倦均是紧闭双眼。
古怪的姿态令他看上去没有任何侠客风范,似不敢面对现实。
只有侯申离得近,当容倦抽回手时,他听到了那又轻又喘,让人害怕的声音——
“侯兄,这下可以下直了。”
侯申毛骨悚然。
直到使者领队倒地,尘土四溅间,众人终于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现场骤然间乱作一团,眼看领队被杀,一个个使者暴怒而起,却被听到动静及时赶来的陶家兄弟阻止。
侯申强行回过神,用几分残存的定力对士兵喝道:“还不将行凶者拿下!”
维护会馆秩序的官兵立刻将容倦团团围住,他们十分默契,全是背对于容倦,像是一道厚实的城墙线,防备地看着乌戎人。
这下是真收不了场了。
侯申尽量把容倦往官兵中心处推了推,目眦欲裂:“你刚不是说只开个玩笑!”
容倦掏出帕子,不知道是在擦血还是咳血:“嗯,开大了点。”
杀都杀了,不然他道个歉,罚他两天不能回家就算了。
“……”
依照皇帝那软性子,此等大罪免死金牌都未必能保得住,侯申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差点都要骂人了。
使团已经喊着要让他们杀人偿命。
“快,押走!”侯申无缝衔接下令。
使团毕竟人少,冲不过去,他们显然气急了,用回了本族语言。
侯申硬着头皮吼道:“这是大梁国土,若是梁人在乌戎部犯事,难道你们要运去万里外再追责吗?”
两方不断扯皮,容倦已经被押了出去,外面是更多赶过来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