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问着将军好,容倦的视线却是自下而上打量。
神驹啊。
这匹马帅呆了!
谢晏昼所骑战马唤银啸,银色毛发如山间雪浪,可日行千里,快如流星。
容倦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落定目光在谢晏昼面上。
出乎意料年轻的一张面庞,束高冠,额发全部后梳,一双瞳仁天生偏淡微窄,鼻挺而直,衬得轮廓更加疏冷。
很帅,比起自己还差亿点。
系统:【比我也差一点,他排第三。】
一人一统习惯性抬举自己。
如今那眼尾的余光正轻易扫过他,不作停留。
不过谢晏昼的面无表情,对比后面牵马亲信的一脸厌恶好多了。
亲信冷笑:“小公子让远点,银啸在战场上可是撞断过敌军首领的肋骨。”
话还没说完,随着谢晏昼一下马,先前神气的银啸忽然朝着容倦靠近,主动贴近蹭了蹭。
这是动物非常亲密和信任的表示。
亲信脸色一僵。
容倦倒是很平静地享受马儿的亲昵。
有的人天生很招动物喜欢,科学的解释是和脸型,头发茂密程度等有关,还有更玄学的磁场一讲。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披头散发的,他在这方面绝对是集大成者。
天然因素加上系统入驻,磁场确实和一般人不同。
银啸的贴近让谢晏昼终于对容倦投入了些许关注,可惜这目光绝不算是友善。
“容承林的儿子?”
大庭广众直呼丞相的名字,恐怕全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因为那些流光溢彩的宝箱,容倦一张脸跟着闪耀:“我早跑娘的儿子,大督办的义子。”
张口闭口就是你爹的儿子,多不礼貌啊。
他很会攀关系,还笑着补充说明:“将军的义弟兼房客。”
一句义弟说出来,街上的热风好像都冷了几度,不知道谁咽了下口水,大家顷刻间全部哑然。
亲信都稍微退后了一步,只觉得这京城的富贵子弟们安逸太久,愚蠢到说话不过脑袋。
谢晏昼在军中待了太久,确实很久没见到这么放肆的人。
外貌绝世,衣冠不整,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