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倦没搭理,满脑子只有下班。
皇帝无胆的好处难得体现出来,和谢晏昼所料无差,签到一结束,他被派去外围打杂。
谢晏昼临走前想了想,还是说道:“尽量不要乱跑,更不要惹是生非。”
容倦拍拍胸脯:“放心,我是那样的人吗?”
想到他日常的懒散,谢晏昼还算放心。
容倦原地伸了个懒腰:“今天打卡即下班,爽。”
碍于他身体虚弱,负责调配的官员给指派的事情也很少,职场上的同僚们现在对他也是相当宽容,没多久便可以自由活动。
整个上午的时光十分悠闲。
东边马场时不时传来喝彩叫嚷声,马球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容倦朝那边眺望一眼,不知道谢晏昼有没有将乌戎使团打哭。相较于东边的热闹,过分安静的西马场显得十分萧条……正适合偷懒睡觉。
重新往亭子走的路上,容倦路过驯马场,马师朝他见礼。
容倦随意摆手,正要目不斜视往前走,忽然又退了回来。
在一堆抽象,张狂和潦草派的群马中,有一匹干干净净,毛色顺滑,体型看着也不大的骏马,任谁见了都会停下脚步。
“真不错。”
虽不及银啸帅气,但这种乖顺感,让人见了就喜欢。
马师见状介绍说:“此马名为若水,是很罕见的品种,性格也很温顺,大人可要试试?”
容倦迟疑间,马师已然十分主动地将那匹马单独牵出来。
他自信对方拒绝不了,全京城谁不知道这位酷爱马术,过往当街纵马也是常有的事情。
此马皮相万里挑一,爱马者绝对会心痒难耐。
容倦摸了摸马鬃,动了心思:“稍等我片刻。”
语毕,沿着原路返回,不出片刻,容倦再次出现,身边还跟着被他临时喊来的侯申。
要与同僚赛马?
这倒是个出乎意料的好消息,赛马过程中出现意外再正常不过。
马师笑容满面来到侯申身侧:“大人,我帮你拿着东西。”
侯申还怀抱着纸笔。
“不必。”容倦替他回绝了,侧头对马师说道:“你先离远些。”
马师很配合地退去一边,只等这马跑起来。
“再远些。”
一步接一步,马师一直被要求着直退八百米。
半圈距离外,容倦一个跨马扬鞭,马师站在远处,低眉间目中笑意遮掩不住。尽管双方离得很远,他的视线却像是胶着在了马身上,然而不知为何,那马鞭迟迟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