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糕点有多好吃,那么多人排队买。
谢晏昼淡声道:“进来吧。”
见容倦目光流连在竹筒,他不知怎地想起幼时见到的馋嘴小马驹,难产生下来刚开始都站不起来,但是特别护食。
谢晏昼把桂花糕往前推了点。
容倦最终还是没忍住,快速吞了一个,直皱眉头。
“唔……不……是说不腻的吗?”
谢晏昼看他吃没吃相:“囫囵吞枣,自然齁得慌。”
一旁过来归还战亡名册的薛韧看得咋舌,死活想不明白,将军明明最讨厌无所事事的二世祖,什么时候这么有包容心?
在容倦彻底咽下糕点后,谢晏昼平静地望向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立刻笑着俯下身子。
“真这么好吃?”
美人在侧主动亲近,脂粉香飘了过来,容倦连忙躲开。
见女子依旧保持着半俯身的姿势说话,他不着痕迹把凳子往旁边拉了下。
谢晏昼目光幽深,薛韧渐渐收起了没正经的笑容。
男女授受不亲,避开很正常,但放在一个经督办司查证有不少调戏民女劣迹的人身上,就不那么正常了。
不举可以导致一个纨绔的生理性厌恶,甚至是其他异行。
但其中绝不会包括青涩。
薛韧忽道:“小师妹常年随军,非常贪零嘴。”
容倦看了一眼女子,这肤色体格不像是什么女武将。
“我是兽医。”
“原来如此。”打仗离不开战马,好的马医在军队里很吃香。
女子又说了几句京城哪家铺子好吃,哪家一般后,薛韧胳膊碰了下她,才开始给谢晏昼汇报战马数量等情况,涉及军务,容倦识相起身离开。
上了一天班,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要赶紧回去补觉。
雨越下越大,屋内的声音却渐渐消失了。
谢晏昼盯着容倦撑伞离开的身影,目中存着一些沉思。
薛韧眉头拧起,直言道:“一个人不可能短时间内性情大变。”
这吃人的世道,更不会变得聪明良善。
他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自觉压低声音:“将军觉得,会不会是被相貌相似者替换?”
谢晏昼摇头。
薛韧和女子对视一眼,不明白为何他如此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