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昼没有说话。
居然还能没心没肺的睡着,也不怕被扔下去。
长街之上除了偶尔传来的打更声,只剩下车轱辘压过青石板砖的沉闷。
夜明珠自带的光亮反射在脸上,容倦那张醉颜,似乎又回到了宴会时在宫灯照亮下的样子。
谢晏昼余光稍微有些偏移,脑海中浮现出这人先前的陈词。
—我是真心希望将军和战士们长命百岁。
军队的重要性谁都懂,利益面前自古叛国者却从来不少。
面前这个众人口中的恶徒,先是偷偷给他下补药,随后又捐出可以续命的药材。
谢晏昼试图找到其中蕴含额外阴谋的可能性,却无所获。
今日这场宫宴,对方几乎得罪了大半个朝堂,容承林就算患了脑疾,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魄力以此为代价做谋划。
府邸口,容倦被强行叫醒。
他风中小白花似的摇曳身躯,醉醺醺说:“将军,把我的那些宝箱都搬去你那里吧。”
“不必。”谢晏昼淡淡道。
容倦昏昏欲睡:“那怎么能行?”
他可是亲口说过要捐药给士卒,回头忘了那就是欺君之罪。
伸爪重重拍在宽肩上,容倦抽下腰带,慷慨解囊:“别不好意思,搬就行了。”
谢晏昼垂眼望着衣衫不整,不知所云的醉鬼:“你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间。”
系统:【卧槽,流氓!】
容倦只眨巴了一下眼睛,就给谢晏昼平反了,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住在人家府邸的事情。
“哈哈哈……将军记忆力真好,我早都给忘了。”
真是太厉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