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碰一下纱布。
触摸到了一层濡湿。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本该如此。”
本该如此吗?
谢昭捂着唇剧烈地咳嗽,脸色苍白到透明。
这很奇怪。
他竟然有些畏惧死亡了。
几十米外的地方,两个男人低声讨论——
“看到刚刚送上来那个老头了不?”
“送急诊那个。”
“对啊,九十多岁,被高空抛物砸中的,刚送进急诊人就没了。”
“这得赔不少钱吧。”
“是啊。”
“你看刚刚那家属来的时候,一点没哭啊。”
“何止啊,我感觉那女婿都在笑。”
“不过说真的,说句不太好听的话,这本来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我懂,等我老了,快死的时候给我来这么一下,还能造福子孙后代。”
“天使投资人吗?”
“什么地狱笑话。”
谢昭恍惚地听完,想了想,觉得这个称呼真是万分形象。
也不知道他死之前能不能遇到个天使投资人。
正巧一个陌生电话突然打过来。
“你在哪儿?”
谢昭一愣。
是谢安。
“我找人来接你。”
谢安缓缓说:“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