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学会了没有。”
“可能学会了吧。”
……
封闻真的很上道。
在说完那句“下次不会”后恢复了一开始的礼貌克制,一整个下午俩人几乎连话都没说上两句。
谢知之靠在沙发里若有所思,在休息室门被打开的下一瞬眼皮微抬,瞳眸里流出的微光彰显着情绪不佳。
“怎么了?”张思易奇怪地看他一眼。
那点儿神色很快被收了个一干二净,谢知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大病初愈又来上岗,感觉命好苦。”
“哈?”张思易坐到他身边,沙发瞬间陷下去一块,他笑眯眯地说,“你自己和我说要来的,怎么还对老板甩脸色啊甜心。”
“……”
早习惯了的称呼今天听着莫名很不得劲。
谢知之把越靠越近地粉毛推开,突然来了点脾气:“……以后别这么叫我。”
“迟来的叛逆期?”张思易一愣。
几秒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暧昧地一笑,语带遗憾地叹了一句:“啊,管得这么严。”
“?”
张思易完全不知道谢知之存在某些记忆断片,自觉十分善解人意委曲求全地叹了口气,把话题绕了回去:“好吧,那叫什么?”
“名字。”
张思易不满意:“太生分。”
“……”谢知之无语地暼他一眼。
张思易看回去:“叫你宝宝怎么样,什么时候被抓包了我再改。”
那和甜心有什么两样?
没给谢知之制止的机会,张思易施施然地站起来,抬手冲他比了个3:“再给你休息三十分钟,知之宝宝。”
说完,拉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奇怪。
真的很奇怪。
张思易也好,现在回想起来那两个护士也是,都很奇怪。
谢知之失神了一瞬,他好像少了段关键记忆。
……想不起来。
微蜷指尖,谢知之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面罩,连合上柜门的动作都比平时要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