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良心……封闻每次出现都把他从糟糕的情况里捡出来,和家里的薄荷水生调香氛一样,他都快习惯危险的时候闻到那股过凉的味道,做人也不能这么坏来着。
否定句?
不情愿。明明可以好好交到他手里却非要亲手给他扣上抑制颈环,还有似是而非难以界定的话,感觉一切都朝糟糕的地方策马奔腾。
就连这个问题本身都不对头。
“……没有,我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谢知之只好说。
试图蒙混过关……
毕竟眼下最紧要的事是找机会逼沈彻把婚约解除,他材料都快准备地七七八八了,才不要当什么狗屁联姻工具,如果谢家靠他一“睡”能睡回几十上百亿,为什么靠脑子不行?更何况前者完全是无稽之谈。
把日子安安分分熬过去才对,别节外生枝。
封闻支着下巴的手放下来,稍微凑近了一些,注视着beta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眼睛。
半晌,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抱歉。”
迎着对方疑惑的神情,他慢吞吞地说:“让你困扰了对吗,下次不会。”
“……”
封闻很聪明,他能很轻易地从对方的肢体语言里发现情绪上的蛛丝马迹。
例如现在beta眸光闪动,唇线微微下撇,身体虽然不至于紧绷到警戒的程度,但姿态微微收紧,呈现类似防备又内疚的复杂意味。
“没有。”谢知之抿了抿唇,“不要这么说,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明明更奇怪的话也说过,怎么挠了人一下就缩回窝里不认账。封闻微微挑眉,想再说点什么,教室门先被推开了。
余光瞥见金毛,沈彻不紧不慢地走进来,身边的人欲盖弥彰地坐直身体,连头都偏回去重新翻动书本。
“好稀奇,你来上课了啊。”
谢知之一顿,要不是教室里就他们三个人,他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还有人和他一样请了小长假刚刚滚回来上学。
搞什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马上要末日了,沈彻没事和他主动打什么招呼。
“嗯。”谢知之很谨慎。
封闻则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沈彻,倚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沈彻完全不在意对方的冷淡,走进几步坐在空桌上,目光不经意滑过封闻的脸:“上次的事是我不对,还在想找个机会和你道歉来着,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发疯了吧?
谢知之抬眼,扯出一个带着点嘲讽意思的笑:“没空。”
“那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