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对话框很快变成正在输入中。
好半天没有新的消息,沈彻等得意兴阑珊,温叙言到底在磨蹭什么?
干脆啪啪地继续打字:
[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
[晚安叙言]
锁屏,扔手机,一气呵成。
沈彻爬起来走进了盥洗室。
……
次日,沈彻的路虎提早半小时停在德兰大宿舍楼c区。
温叙言下楼时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沈彻把提前买好的早餐递给他,不管不顾地凑过去埋在对方脖颈处亲昵地蹭了蹭,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栀子花香。
没睡好而隐隐作痛的大脑好像瞬间得到了安抚,连气都顺了。
心情多云转晴,沈彻抱着人温柔地说:“好想你,叙言。”把人安安全全地送进了教学楼。
他自己则是踩点进的教室。
一踏进教室就看见封闻旁边空荡荡的位置,十分扎眼,谢知之没来。
和那双烟灰色的眼睛相接时,沈彻露出了一个和平时一般无二的笑容,边走边懒懒地说:“早,封闻,怎么又是早八啊真的困死我了。”
他歪着身子,看见封闻的眼睛里自己的金发显眼地跳动。
“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今天我真的不太想吃食堂。”
从小到大,每次他只要卖乖封闻就会拿他很没办法。
但是这次不是。
“阿彻,今天我有事。”
沈彻轻笑了一下,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拒绝,俯身凑近,相对而视。
“你不能生我的气,哥,我什么都没做。”
“再说了,做坏事的明明是你。”
很久违的称呼。封闻一顿,慢条斯理地说:“做坏事?阿彻,我可什么都没做。”
沈彻撇撇嘴:“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昨晚是我太冲动了,我会找时间和谢知之道歉的,行不行啊哥,陪我吃饭吧?”
距离很近。
封闻视线滑过沈彻额角,那里有一道陈年旧疤,在精心养护下早已不见狰狞,只剩下一道清浅的白痕。
虽然平时沈彻不会特意去遮,但通常会被垂下来的额发恰巧挡住。
但是今天不是,负责掩盖的那一缕金发被捋到耳后,用一个小黑夹子别着,看着清爽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