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的手很輕易就被捉住,带有牵引意味的力道将它一路向后拉扯,几乎像是强迫性质地要人环抱,在beta即将被惹毛之前沈彻輕轻将他的指尖轻轻放在了自己右侧肩胛骨处。
沈彻俯在他耳边用支离破碎的声调安抚他说:“没事的……又不是第一回遇到这种事。”
明顯的意有所指。
指尖被带动着下按了一下,穿过柔软的表层皮肉,谢知之察觉到一小块生硬的、不合理的硬物埋在其中。
不是骨骼。
黑暗里,谢知之眉头一挑。
“RFID。”沈彻低声说。
他眼睑下敛,在beta反应回来前松开了手,仰靠在墙壁上试图平复过分急促的呼吸。
当年的事不可能不让沈思鐸后怕。
安保系统可能会有疏漏,如果故事重演,哪怕他觉得不可能,可万一呢難道每次都要和这次一样一条条线硬查?
那群不入流的货色后不过是烟雾弹踏脚石,藏在背后的豺狼是谁千丝万缕太難算清。
沈思鐸往沈彻右肩胛骨皮下植入了一块细小芯片,原本最直接的方案应该是无源RFID,但这种芯片不主动发射信号,需要外部设备激活,沈思鐸觉得不够保险。
“RFID?怎么激活?”谢知之匪夷所思。
沈彻张了张嘴,又难忍地闭上了。
好不容易得到舒缓的神经似乎重新绷了起来,谢知之的声音压得太低,甚至让沈彻觉得没有心跳撞击鼓膜时来得重。
恶心的味道重新涌了进来,他清晰地看见谢知之原本僵硬的身体因距离拉远而慢慢松弛,可他呢
沈彻扯了扯唇角,大脑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状态正逐渐走坏。
“生物传感,超过阈值激活。”
他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你醒了多久?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谢知之正色思考。
“比你早很多,但是时间——我不能确定。”
离开铂悦会所大概是九点半,但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昏迷,再醒来时被剥夺了视野,那群人好像没说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这段昏迷时长到底能不能折合判定
胃部抽痛恶心,谢知之下意识弓了起来。
紧接着他皱了皱眉,想起蜷跪在车厢时那段让他想吐的强烈震动。
“我醒的时候还在suv里,有很长一段碎石路。”谢知之推测这么长的碎石路应该不会在市区。
“假设这个时候已经出了市区,应该要……起码一小时。”
谢知之疑惑:“但那个时候你只是昏迷,信标能激活”
“不能。”沈彻歪头,也有点疑惑,“后来你一直醒着?”
“对。”
谢知之很粗糙地计算了一下:“可能是凌晨一点多,或者两点?”
拿捏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