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一道常年轻佻不着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內容让谢知之后颈皮微微发紧:
[知之宝宝,戒指是哥前段时间飞香港特意给你带的,中不中意?]
他就知道。谢知之捂脸叹气。
中意什么中意,到手里没两小时已经不翼而飞,按这人的尿性,近两次出门要是没戴就会被阴阳怪气地念叨什么“真是长大了,越来越疏远了啊。”
“……”破事一堆。
沉默了一会儿,谢知之果断现学现卖,关机装没看见。
次日,早九,避无可避。
谢知之眯着朦胧睡眼斟酌了小一会儿,最后装作剛看见消息又急着上学的模样给人礼貌而不失乖巧的道了个谢。
张思易日常昼夜颠倒,起码到下午之前他都还算安全。
窝在教室位子上,谢知之心不在焉地看着封闻单手撑脸,时不时翻动书页——和昨晚那副样子大相径庭。
他垂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还是没回。
上一条消息还在问能不能偷偷拉手,问戒指就不回?
目光落在alpha撑着脸的修长的指骨上,上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谢知之抿唇,总觉得不对劲。
他转念又想,说不准是真的丢了,只是在大陆订一个新的不知道要等多久,要不要飞一趟香港买个回来充数当交代?
也太麻烦了,不太想……
讲台上的声音白噪音似的一点儿没往脑子里钻,谢知之走神回忆,昨晚可能在什么地方丢戒指,还有没有可能幸运大爆发找回来。
走出休息室,揣进兜里,出门遇到封闻和水蜜桃,然后……
“?”
轻轻搭在腿上的左手手心好像被人悄悄撩了一下。
谢知之回神,下意识看向始作俑者,封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连书都合上了,叹气似的把声音送出来:
“看什么那么出神。”
谢知之目光迟滞地垂下去,看见封闻拿食指轻轻敲了一下他手背,本能收了下拳。
“一下都不行?”
封闻不死心地又撬了撬他手心。
谢知之眨眨眼,慢吞吞地问:“不回消息是什么意思。”
封闻低笑了一下,懒懒趴在桌面不走心地解释:“忘記了。”
邊说边把人手环住,撬不开也行,在手背上轻轻地和挠痒似的蹭。
哦,忘记了。
忘记了还在这里琢磨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