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沉默几秒,略显不耐地翻了个白眼。
“知道了。”
指间素链仍然在转,伴随着通话中止音。
意识到挂断后沈彻将手机随手扔向沙发。
他站在什么立场进行揣测
用未婚夫三个字来形容的话未免啼笑皆非,用其他的身份又太不搭调,但一些早有预兆的改变让他意外的很在意,有什么在隐隐逃出掌控,让人生厌。
……
看向窗外的目光缓缓收回,十五分钟的车程有无数次中途反悔的余地,他不是非去安寰湾不可,更何况和人无约,拿什么理由搪塞?
他低头思索了片刻,半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他将银链龙虾扣解开戴在了脖颈上。
“好好开车啊,叔。”
稍稍撩起眼皮,語气不咸不淡。
前座司机骤然和那双金黄色的眼瞳对上,心下一惊,安分地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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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彻,你做什么”
沈彻低头抚平扯皱的衬衫,聞言偏头回应:“有空?我来邀你吃飯。”
吃飯?谢知之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和沈彻又不是什么能和平吃饭的关係。
利落坐起身,谢知之没给对方多余的眼神,手直直探向内门把手,不等拉动驾驶位的司机猛地踩下油门,路虎帶着他朝某个未知的方向疾驰而去。
骤然加速让他稍稍后仰,谢知之看着窗外飞速后挪的画面,十分防备地坐直了身体。
“我不想去。”
沈彻只是看他一眼,拉长调子说:“不行。”
又发什么疯。
谢知之对和沈彻共处一个空间这种情况有些生理性应激,连帶着耐心迅速告罄。
“我们是能一起好好吃饭的关系?”
“你从现在开始不闹的话,就是能好好吃饭的关係。”
谢知之嗤笑:“你代入什么角色了?说的话让我有点恶心。”
沈彻偏转了身形,看着他作出了一个思索的模样:“你还记得吗?我们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是名正言顺的婚约关系。”
谢知之皱眉,丝毫不明白提这个的意义。
大家相看两厌,他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陪我吃饭然后拍个照哄哄老人家开心不行?过两天还得一起出席寿宴,我不想被赶出去吹冷风啊谢知之,老爷子骂起人来很难听的。”
沈彻看他一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