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上沈徹的破车,以未婚妻的身份参加那个可有可无的宴会?
封闻轻哼:“我送你去。”
谢知之笑了:“以什么身份?德兰大的同桌?”
“比我想的要好听点。”
封闻挑了一下他的下巴:“甜心,你这样算不算钓着我。”
谢知之一把拍开他跳下盥洗台,敷衍地嗯了两声:“算,算。”
“哈——”好过分。
封闻抱臂低笑:“那打算什么时候收网,我好急啊。”
谢知之走回来安抚地親親他的下巴:“很快。”
很快是多快?
这种没有具体天数的估计基本等同于空头支票。尤其当谢知之边穿裤子边说出那句:“呆在房间里不要被发现。”的时候,封闻轻砸了一声,心想谢知之真的好像个睡完就跑的渣男。
但他毫无办法,甚至还要亲手把人交接到沈徹手上。
下午三点,距离宴会开场只剩两个小时。
量子银阿斯顿马丁稳稳驶入车库,封闻下车捞起在副驾昏昏欲睡的谢知之,轻车熟路地上了26层。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设施,就連人都是熟悉的人。
被放进沙发的时候谢知之睁开惺忪睡眼,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情绪不佳。
理由不算難猜。
他只好说:“真的很快。”
封闻俯身看他,将一个冰凉的金属圈塞进他手心。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
封闻轻抚他的脸侧,最终把后半句吞进了肚子里,轉而笑道,“送你个禮物,甜心。”
谢知之低头,禮物?
展开手心,满钻的harrywinston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谢知之舔了舔下唇,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那你帮我拆掉绷带。”
封闻说好,小心地把他抱进懷里。
手上的伤口看着惨烈,实际只是一些皮外擦伤,经过处理又过了这么多天早就已经不怎么痛。封闻皱着眉帮他拆掉的动作看上去有点过度小心。
谢知之靠在封闻怀里抿唇,觉得空气里连薄荷味都在恹恹不乐地往下沉。
但没能沉多久。
当最后一圈绷带卸下,谢知之察觉到耳垂被重重舔了一下,熟悉的慵懒嗓音在脸侧笑盈盈响起:“第一次来你家就想说了,甜心你手上绑绷带的样子真的很色,下次能不能——”
“哦,不能。”
谢知之冷笑着看无名指被满钻指环缓缓套入,片刻后又摘下改为中指。
封闻低头亲吻他的手背:“这个还配不上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