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omega医生给了什么启发,新的一周谢知之是坐着封聞的車去上学的。
封聞提到这件事的时候鬼片已经播完,影房一片漆黑,谢知之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很没章法地乱撞,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一切虽然是挺爽的但的确很吓人,短时期内并不是很敢来第二遍,权衡片刻后选择嗯嗯啊啊地含糊同意。
抱着腰的手缓慢扣緊,像是察觉到这句嗯嗯啊啊里少了几分真心,连帶着冰冰涼涼的薄荷味都涌动起不安的涟漪。
尽管作为beta的谢知之并不是很能察觉到。
他只是迟钝地在涼意里用指腹抚过alpha下抿的唇角,然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好像不是封聞第一次用另类的方式告诉他缺少安全感。
beta没有办法标记和被标记大概对于任何分化出第二性别的人都是很難攻克的问题。
alpha抱着他一起倚躺在沙发里,鼻尖似有若无地蹭过颈边皮肉,像是只找不到正确答案而无比焦躁的野兽。
故而在那句不緊不慢的:“说你爱我。”回响在空荡影房时,谢知之的心很重地跳了一下,慢半拍地酸胀起来。
湿润的吐息铺洒在下颌,alpha難得缺乏了点耐心。
几乎是踩着第二次呼吸的尾巴,疑问就輕輕从唇舌上漏了出来,一字一句地问:
“谢知之,你怎么不说爱我。”
电流像透过鼓膜沿着神经一路攀爬。
谢知之觉得自己的脸恐怕很红,不然不至于烫到血熱。
他在封聞唇角落吻,声音细如蚊呐。
“……爱你。”
一夜好眠。
可第二天是早八。
一觉睡醒封闻就提醒他司機已经等在楼下,今日不能偷偷跑路,势必要一路捎他去德兰大。
柔情蜜意经过一晚的消化已然产生了点抗体,谢知之叼着牙刷睡意朦胧,后知后觉地又有点不乐意。
不怪他吧沈彻的事前脚刚平,他后脚从封闻車上下来会不会真的有点不大好了……
站在盥洗台前磨磨唧唧了半天,谢知之最终还是很心虛地说:“过两天吧,我最近都不敢刷论坛了,你都不知道有多腥风血雨。”
封闻挑眉,一副我有在听的样子。
谢知之于是叼着牙刷含含糊糊地说:“早上从你的车上下去,到下午论坛说不定八万字同人狗血小说都出来了,读一下发现里面全是撬墙角文学——我有点不想。”
越说越没底气,谢知之垂着眼试着打商量:“或者你讓司機在五百米外停,我自己走过去。”
“……”
镜子里,alpha倚在墙边似笑非笑:“哦,还五百米外停,你怎么不直接一公里外下车算了,更保险,和我在一起很拿不出手吗?”
刷牙暂停。
谢知之警铃大作,心说怎么突然上升到这个高度了,禁止乱做阅读理解的……
朝着镜子里的人影眨眨眼,谢知之慢声否认:“没有哦。”
alpha点点头,好像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