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温和的办法当然是传统的標記手段,找一个匹配度不错的omega作为承受方帮忙缓解症状,匹配度越高双方的契合度越高,效果自然更好,但病房内的金发alpha对这个治疗方案嗤之以鼻,冷冷说:“不需要,我不是有未婚妻吗,把他找过来才合情合理。”
“浑话。”
沈思铎再次提醒他:“谢知之是beta,他又承受不住。”
沈彻短暂陷入沉默,若有所思的神情似在回想。
扯了扯唇角,沈彻在冰冷的滴滴仪器音里恍若听见谢知之又在他耳边冷嘲热讽:“你逃不脱的沈彻。”
难道世上真有言灵?不然为什么谢知之言出法随,竟然让他陷入这种境地。
紊乱的信息素让疼痛逐秒加重,他听见沈思铎在一旁厉声呵斥:“你还要闹多久,阿彻?!难道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沈彻抬眼,心说沈思铎到底是怎么才能这么义正言辞地和他说这种话。
他冷笑:“所以呢?你要逼我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标记别的omega吗?就像你和我妈妈那样?”
啪——
毫不留情的一掌。
“……不知所谓!”
呵,什么不知所谓,明明是戳中痛处。
沈彻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这句话,所以在沈思铎愤然离开时他连被扇偏的头都懒得回正。
耳朵里仪器警报声已达峰值,他觉得自己可能的确要屈居信息素的安排,毕竟腺体的疼痛好似火烧,每一秒都在把他的骨头当做磨牙棒来磨。
好痛,真的好痛。
当“礼物”出现在病房门口,沈彻对自己竟然还能维持住面无表情这一点也觉得诧异。
温叙言还是一样的漂亮、精致,没人能说他不楚楚动人——这一路他一定畅通无阻,否则不会连衣角都如此妥帖,连一点翻乱都没有,好像橱窗里的高定洋娃娃。
封闻说得很好听,摆在他面前的是两条路:咬下去,标记他,还是耗到进icu?
其实后者好像也还能接受。
总之“礼物”本尊模样看上去的确完全自愿,要用要丢都悉听尊便。
当温叙言跪在床边,脸颊轻轻蹭过他的手背,沈彻闻到逐渐馥郁起来的栀子花味。
疼痛顷刻间稀释好多。
“阿彻”
温叙言声音轻柔。
沈彻目光游离了一会儿,最终定定地落在那张红润的嘴唇上,决定问一个问题。
轻轻抚过温叙言脸颊,指尖最终松松抬住尖窄下巴,沈彻居高临下,那双鎏金眼瞳好似毫无情绪起伏:
“叙言,为什么选我,郑恪礼和我难道有差”
没什么不同吧
如果他不愿意和之前一样作出一副爱恋的姿态嘘寒问暖,他和郑恪礼难道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