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困得要死连手机都有点不好玩了。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发了大半天呆,当有人在他身边站住脚步,他还以为是封闻回来了。
大概阳光确实是能给人加一层滤镜,黑发beta当下连头发丝都泛着一层跃动的金光。
睫毛因回神而颤了几下,那只支着下巴的手顺着偏侧的动作变为托住脸颊,beta眯着眼懒洋洋地说了句:“好困,吃完饭不想去别的地方,能不能回家睡午觉?”
因为是问句,所以尾音习惯性地往上翘,连薄唇都很漂亮地勾起来,不管是听上去还是看上去都像在撒娇。
只是这点黏糊糊的笑意没能维持太久,认清来人后,那双眼睛里的缱绻温柔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凉凉地吊起来,连唇线都压得又平又直。
——好明显的区别对待。
立在原地的沈彻将这一连串的变脸尽收眼底,几秒后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嗤笑。
他平时在封闻面前原来是这个模样吗?
复杂的情绪堵在一起如鲠在喉,沈彻烦躁地撩了一把额发,神色冷了下来。
微妙的气氛里谢知之下意识皱起了眉。
“你来干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
金发alpha只是静静地注视他,像是要挖出点什么虚情假意的蛛丝马迹,用来做一道过期了的证明题。
谢知之觉得不舒服,拎起装书的提包打算起身离开。
和一个思维不正常的狗有什么好大眼瞪小眼的?
擦肩而过时手腕却被沈彻扣住。
过紧的力道让谢知之一阵生疼,他冷冷抬脸:“松手。”
沈彻置若罔闻。
理论上来说谢知之并不是甩不开这只手。
但空气里骤然浓郁起来的木质調信息素像在彰显alpha此刻过分不平静的心绪,以至于让他下意识汗毛起竖。
他对这个味道真的有点各种意义的过敏。
短暂犹豫间,禁锢手腕的大手毫不吝惜地将他向前一扯,脚下不得不踉跄两步。
那双鎏金眼瞳中涌动的情绪足以让人心惊,只是半月前庄园外惹上的伤痕尚未好全,怎么会有人这么快就忘记痛?
谢知之觉得好笑,决定最后再对牛弹琴一次:“松手。”
沈彻置若罔闻。
他一字一顿地问:“谢知之,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连质问的语調都自然到无懈可击。
谢知之扯扯唇,觉得很荒谬,反问他:“我为什么接你电话?”
沈彻拧眉:“我们有婚约的,你怎么能完全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