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地看了眼导航,平稳地说“好像到了。”
封闻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起码要帮我停到车库吧?”
——确实。
谢知之只好重新启动。
一直到泊好车,封闻都一副困倦的样子倚在一侧一动不动。
他看着alpha沉静的侧脸,莫名有种后悔的感觉。
谁说这不算自讨苦吃?他就应该装瞎路过,让水蜜桃把人缠来缠去。
“下车了。”
封闻的眼珠这才迟钝地转了一下,可惜地说:“好快。”
依旧不动。
谢知之笑了一下,干脆绕下车打开了副驾门。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封闻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安全带被妥帖解开了。
帮忙的人完全公事公办,连一点好话好脸色都不愿意给,眼见着处理完毕马上就要抽身离开,目光甚至还带着几分如释重负。
如释重负?
他扯住对方的衣摆,手笼上去,松松扣住对方的腰。
好细。
“如果我说走不动,要你送我上楼,会不会太冒昧。”
谢知之眼睑轻颤:“会。”
封闻很好说话:“好吧,那我会自己上去。”
但是笼在腰间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甚至拇指隔着衣服蹭了蹭凸起的脊椎骨。
封闻叹息一般说:“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淡,知之。”
吐气如兰是这个意思吗?
湿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洒在脖颈和下半张脸,就连声音都松弛到不能再轻。
谢知之撑在车背的手缓缓收紧,听见理智叫嚣得离开才行。
alpha却不依不饶,敏锐察觉到他想撤退的信号,另一只手探上来指腹重重划过喉结:“是因为沈彻吗,你在担心事情会不好掌控,怕节外生枝?”
谢知之看见他嘴角漾开了蛊惑的笑,眼睛简直要把人望穿。
“我不会被他发现的。”
他一退再退:“也不会让你难做。”
“有人的时候我会藏好尾巴,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