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皙小巧的脸蛋像上好的白黏土,在男人的大手里被捏成各种形状,花瓣似的嘴唇也嘟嘟的像条金鱼。
“跑什么?我让你走了么?”宣星冶森然发问,他对于这种解压的方式相当满意,恶劣的扬起形状优美的唇。
卫兰歇被他笑的浑身发毛,“我是看你在休息,不想打扰。。。。。。”
“不打扰也已经打扰了。”宣星冶说,他似乎觉得不太过瘾,又上了一只手,改为一左一右朝两旁轻扯卫兰歇的脸颊,“你是不是觉得背后有人撑腰就可以胆大妄为?”
“我是走错了传送阵才——”卫兰歇说着,忽然脑中灵光乍现。
他没能去到翠峦川,接下来要去哪里是个问题。
跟慕容昇还有白蠡闹掰之后,回瑶执等着他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小鞋。
若是直接离开银潢。。。。。。不,不行,他现在剖了丹,手无缚鸡之力,出门左转就算被人灭口也是无人问津的。
况且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相形之下。。。。。。投奔宣星冶会不会反而是个好决断?
直接站大反派,亏贼亏贼!
但宣星冶现在还没有黑化,一个人独占山头,是个正儿八经的富贵闲人。父母双亡年轻力壮,体正貌端有仆有房,这搁谁谁不迷糊?
且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似乎对慕容昇等瑶执中人很是看不上眼?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原文里的事情是否真的会发生尚且未可知,如果是对未来的预知,宣星冶以后会死的很惨。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一切是必然,他只会比宣星冶死的更早。
背靠大树好乘凉,早抱大腿早享受,怎么着都是赚的。
卫兰歇轻轻扑闪了一下眼睛。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很可爱?”宣星冶说。
“没有没有。”卫兰歇小幅度的摇头,真诚又不失谄媚的说:“宣师兄,我是专门为你而来的。”
宣星冶的眼尾猝然收拢。
少年下巴尖尖的,五官清俊出尘,一双小狗一样的眼眸亮如星斗,嗓音也因为虚弱而变得黏黏糊糊的。他的个头比宣星冶要矮上一节,说话的时候他微微仰起头,浓密的睫毛掩着琥珀色的瞳孔,愈发衬的瞳孔大而圆,灵气逼人。
“不要叫我师兄,我不是谁的师兄。”男人倏地撒了手,抬起头颅,露出一截锋利的下颌线。
卫兰歇无所觉,他整张脸都被揉搓的微微发烫,遂用两个手背贴着脸颊降温,听上方传来宣星冶似笑非笑的声音:“据我所知,你刚刚在渡云峰上上演了一出大戏。”
“你的消息好灵通。”卫兰歇诧异道,他转念一想,有种醍醐灌顶之感,“虞师兄说他只是他传话的,莫非幕后真正的策划之人是你?”
宣星冶没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卫兰歇倒吸一口凉气。
原文中宣星冶和虞明徵并称“乌翠双闲”。
这称号本写作“乌翠双贤”,因这二人皆有不俗的容貌和出身,可后来宣氏没落,宣星冶成为了宣氏唯一的遗腹子,多年来无所作为,跟着虞明徵一块儿招猫逗狗游手好闲,躺平的十分彻底,这“贤”字也便被戏称为了“闲”。
可现在看来,这两个躺平学家似乎躺的也不怎么平,甚至有点儿蔫坏腹黑的意思。二人一明一暗,三两句话就打了卜青瞻和白蠡的脸,意欲何为呢?
“我不想再跟慕容昇不清不楚的纠缠在一块儿了。”卫兰歇道:“你跟虞师兄是场上为数不多的好人,我就想另寻个归宿。”
“好人?”宣星冶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神情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