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势猝然中断,剧烈的疼痛在身体里崩开!卫兰歇眼前一黑,猝然向前栽倒。
——糟糕,是剖丹的报应来了。
脑海中那个一念腾闪,很快他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张口呕出一大口血。眼前虚晃,柴孟非的脸不可见,对方居然已经袭到背后,和张芦一左一右压住了他的肩膀。
“你说跟我同宗同门我不好杀你?”柴孟非恶狠狠道:“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冰冷浑浊的水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将他的世界封锁,是柴孟非将他的头按进了一旁的水涧之中,他无法呼吸,喉咙痉挛,
“你不是清高吗!”柴孟非大声叫骂着,声音朦胧而遥远,“靠攀扯慕容昇才拜入白掌教门下,也不知道你在清高个什么!看这会儿还有谁会来救你!”
凌乱嘈杂的气泡声一串串炸开,落在头顶、耳畔,像是于战争中崩裂坍塌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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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少君,你是神仙,神仙就应该拯救苍生,对吧?”
“我拿你件东西你不会怪罪的,对吧?”
“多拿几件也不要紧,反正你也不会死,对吧”
。。。。。。
不要,不要,我不想给了。
不止你们想活,我也想活。
痛,痛的像是要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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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柴孟非揪他的头发将他拽离饮冰涧,翻了个个儿按在地上,嗤嗤笑道:“我当有多厉害呢,这就不行了,谁给你的胆子出来多管闲事!”
那叫张芦的散修攥着卫兰歇的手腕提到眼前,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有交错的剑痕是适才与柴孟非打斗时留下的,现在正淅淅沥沥的往下流着血,张芦凑近了嗅了嗅,惊奇道:“是凤骨草的味道!”
“凤骨草?”柴孟非道:“你说的是那种服食后融于血脉能立时化作灵力短时间内提升修为的稀罕草药?”
“没错,凤骨草有辛辣异香,我之前只在仙市看人高价拍卖过。”张芦道。
“难怪这小子剖了丹还能接下我那么多招。”柴孟非眯眼冷笑:“原来是这层缘故。”他冲卫兰歇的脸“啐”了一口,道:“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叫你吃了,真是暴殄天物!”
“柴兄,这小子的血可是好东西。”张芦馋道:“趁着凤骨草药力未散,不若你我——”
他用猩红的舌尖添了一下少年的手腕,将血珠子卷进口中,后愈发上瘾,索性将那伤口吮的“滋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