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支了几张竹凳木几,红泥小火炉上炖着的汤羹翻滚沸腾,水汽氤氲,连风中都飘散着豆腐和野菜共煮的香味。
辞盈正蹲着扇火,三两下就把火扇的腾起来,燎了自己一脸,她尖叫着呼唤让尘,银甲青年应声出现,满脸无奈的帮她收拾残局。
一时间,卫兰歇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字。
家。
归家。
真奇怪,明明这里也算不上他的家。
可这一刻,他的鼻子一阵阵发酸,冲天的委屈喷涌而出,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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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主屋内,虞明徵与宣星冶对案而坐。
紫衣公子细细把玩着他来之不易的豆蔻西施壶,爱不释手又长吁短叹:“总算是交货了,有了这个壶,不怕敲不开渝北商会的大门。”
“你打算跟渝北合作?”宣星冶道。
“自然,鸿宝都敢跟白蠡联手,我怎么能坐以待毙。”虞明徵道。
“打算何时启程?”宣星冶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虞明徵说:“我不在银潢山的这段日子,你一个人可要小心。”
宣星冶懒懒的拨弄着烛心:“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虞明徵道:“你是不知道外面把你跟小卫师弟都传成什么样了。”
宣星冶道:“左不过是说他忘恩负义背叛师门,又脑子缺根弦投奔了我这个没前途的人。”
“啊不不不。”虞明徵说:“你低估自己的参与度了。”
宣星冶:“?”
“外面都说是你空虚寂寞,仗着有几分姿色蓄意勾引卫兰歇,绿了慕容昇。”虞明徵说:“像你这样插足人家金兰兄弟感情的第三者,合该浸猪笼。”
宣星冶:“。。。。。。。。。。”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