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当然乐意,这次祈不语执白棋后行,两人下了快一个小时,最后祈不语输了三子。
对局结束,祈不语一抬头发现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围满了人,挤得罐头只能缩到她的椅子下面。
有人看着棋盘自言自语:“可惜了,白棋要是算得再快一点,不至于输这么多呀。”
另外一人道:“可以啦,能和花姐下成这样的没几个。”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棋局来,花姐指着棋对祈不语道:“这里的规矩,一个子五元,你这局输给我一百一十五。”
祈不语想说你怎么不早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给了钱。
“还下吗?”
“今天不下了,我要回家了。”
花姐也不留她,起身让众人散开,自己也走了。
祈不语收拾好棋盒,带着罐头回了家。
按着习惯,她开始复盘刚才的对局。
花姐的棋力不差,祈不语从前参加比赛,花姐的水平也足够入围决赛圈。
罐头在地上啃零食,嘴里时不时还哼唧两下,那样子活像在控诉祈不语刚才只顾下棋不管它的死活一样。
祈不语也不理会,一个小时过去后,祈不语才复盘完整局棋。她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在心里接受了另一件事,她的记忆力也下降了。明明记得整局棋的最后的结果,却对步骤十分模糊。
坐了一会后,她起身去洗漱,然后早早地睡下。
第二天又带着罐头去了那间棋室,她看了一圈,发现花姐好像不在,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有个人发现了她。
男人拿着茶杯走过来,笑着问:“又来下棋呀,花姐出去了,不知道啥时候回,你和我下一局吧。”他招呼祈不语去后面坐,但祈不语还是选了昨天的位置。
这人也不计较,坐下后先和祈不语说:“规矩是一局一百,你晓得的吧,没意见我们就开始。”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等着祈不语点头。
祈不语以前很不喜欢赌棋这种行为,她觉得胜负心过高,会影响下棋的心境,来这里也只是想找花姐。
见她半天不表态,男人又说:“没的事,玩玩也行,我陪你下一局,只收基本的二十。”他以为祈不语是没钱。
“不用,正常来就好。”祈不语打开棋盒准备猜先,她还是想下棋,也许有个动力能让她找回感觉。
尽管男人的水平和花姐比差了一些,可祈不语还是下得吃力,但好在是赢了一子半。
男人爽快地转了钱,问祈不语还要不要再来一局。
这个下午,祈不语一共赢了四百块,输了两局。
出了棋室,祈不语将钱转给了魏宝,说自己找了份工作。那头魏宝问她什么工作,她说在围棋教室教人下棋。
之后的一周,祈不语一共赚了三千五,她一分没留都给了魏宝。
而抱着手机假装魏宝的程私言,脑子里的问号却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