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药剂接触到牛血,血液则出现了更加明显的变化:
牛血的颜色不仅变得暗淡,而是变成一种明显的银灰色;那绝对和人族血液的蓝色是两种大不相同的颜色。
广场上的人群已经被这神奇的一幕引起了兴趣,甚至有人忘记了药剂出现的初衷,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但是行法官阿德莱德没有忘记。
她望着欧丽德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行法官忽然笑了一声。
“诸位,请静一静。”她说。
行法官拍了拍手,向着手执药剂的骑士说道:“我想,我已经明白了阿奎塔斯女士的辩护意图——既然我们已经验证了‘人血’药剂的准确性,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使用这个药剂,来检验皮箱里的血迹吧。”
20。3
“皮箱里的血迹”。
当行法官说出“皮箱”这个词,广场上的人们才回过神来:
“啊,对啊。染血的皮箱里,有着染血的女侍安妮的衣服。”
“我们是在审判伯爵夫人呢。”
“刚刚那个药剂太有意思了——等等,我们是要将药剂用在皮箱上吗?那有什么用处?”
然而,这个提问句被说出来,已经有人明白了药剂的用处——
说话间,站在“证据”石台旁边的骑士们,已经将“人族血液确定试剂”滴在了皮箱血迹最浓的位置上。
广场上的人们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望向皮箱的方向——
血液的颜色变得暗淡了。
并且,它不仅变得暗淡,同时泛出一种明显的银灰色。
血液的痕迹中,并没有出现“人族血液”的明亮的蓝色。
广场上有人喃喃地说道:“等等,那是……牛血?屠户的牛血的颜色?”
审判广场上安静了一瞬间,仿佛一块石头被投入水井中,过了一段时间,才听见“嘭”的一声,激起一阵剧烈的水花——
“什么?牛血?”
“箱子里竟然不是人血?”
“等等,那个女侍——安妮,她肯定是人族,对吧?”
“绝对是。老怀特家根本没有兽人。小安妮出生的时候,大部分凯美拉兽人都还没从莫瑞奥塔迁居过来呢。”
“那这么说来……那个箱子里,并不是安妮的血液?”
“这——是栽赃的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