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笑道,“我怕你担心,事关重大,又不好让人带信给你,就托了叶掌柜,多看顾着你一点。想必是叶掌柜特意找个事给你做,免得你胡思乱想。”
傅庭筠颇有些哭笑不得。
赵凌索性和她说起西安府之行来:“冯老三前些日子让人带信给我,西平侯辖下有两处草场,这几年,西平侯的长子冯通一直瞒着西平侯在做马匹生意。草场好一点的马都卖了,如今只剩下些老马和病马,眼看着巡抚要考选军政了,冯通这才急起来,让他想办法借些马匹来应付考选”
傅庭筠骇然:“这个冯通,胆子也太大了些”然后问他:“你准备怎么办”
“看有没有机会把这件事捅到都察院去。”
赵凌笑道,“所以我准备在京都多呆几天。”
“那你自己小心点。”
傅庭筠叮嘱他。“别把自己给卷进去了。”
赵凌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暖而有力。
傅庭筠反转手腕,用力地握住了赵凌的手。
赵凌讶然,眼底旋即涌出暖暖的笑意。
“囡囡。”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鬓角,无限爱恋。
傅庭筠笑着把头靠在了赵凌的肩头上。
赵凌侧过头去,亲了亲她的额头。想问她。是否想他了,又觉得这问题有些多余她的所作所为。早已给了他一个答案。
一时间,他百感交集。
还有五年,不,最多三年。他一定回来,好好地陪陪妻子,好好地陪陪孩子
他不禁心怀愧意地喊了声“阿筠”:“是我不好”
傅庭筠却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我就想这样在你身上靠一靠。”
她说着,闭上了眼睛。露出甜美的微笑。
赵凌不忍拒绝她,和她依偎着坐在大炕上,静静地望着屋外正吐着绿芽的石榴树。
用过饭,赵凌就去宫里递了牌子。
没等他回家,亲戚朋友多知道他回了京都。
家里立刻热闹起来。
郑三娘在灶上忙着,从中午一直到掌灯时候就没有歇过,傅庭筠则是一会儿奉茶一会儿奉点心,和这个说说家里的孩子,和那个问问长辈的身体,忙得团团转。
赵凌却丢下了满屋的客人,和阿森去了书房。
“针匠胡同那边还没有动静吗”他表情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