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他说。
陈奕心想:完了完了,他完了,无药可救。
陈奕痛心疾首,“不是我说,我觉得你爱错人了,我跟我家盈盈调查了一圈,问遍了她周围的人,发现她这个人独来独往,根本没朋友,你说这样的人肯定是性格有问题啊。”
商北泽睨他,满眼警告,“我也独来独往。”
陈奕口直心快,“你没问题吗?”
商北泽:“……”
陈奕一脸你幸亏有我这个活泼开朗的弟弟你不知道吗?
给他得瑟得不行。
商北泽冷冷撩他一眼,“你以为都像你这么好命?”
商北泽问他:“你小时候跟同学有矛盾,会怎么做?”
陈奕说:“告诉我妈啊,让我妈分析谁对谁错,告诉我怎么解决,然后再自己解决。”
“你碰到问题的频率是多少?”
“刚上小学的时候,几乎天天有问题。”
“对,你这么健全良好的家庭环境都会天天碰到人际关系问题,你回家有人帮你出主意,她呢?”
商北泽声音微涩地道:“她从小压抑自己的情绪,人际交往上就是会失衡。人性就是这样,她越压抑自己别人越越界。她碰到的想欺负她的人,比你这种从小自信开朗的多得多,当然会嫌应付人际关系很累。”
就连魏凛也是,对她的忽视来源于他觉得她是他安全区域内的人,不费力就能得到。人往往对需要争取的东西关注度更高。
所以,一边说要娶她,一边不追不理。
即使这样她还心疼他。
商北泽心脏一紧。
陈奕呲着牙,一脸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还在帮她说话还在心疼人家。
商北泽一巴掌拧在他脸上,把他的脸转开,“我睡会,别吵。”
陈奕偏要吵,“这么心疼人家,你走干嘛?”
车里的氛围灯忽然变化,暗紫色的流光浸没他的脸,他仰头靠在椅背上,睫毛被映得浓密而纤长,灯光切割出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脖子上一根青筋性感凸起,顺着颈部曲线向下,没入衣领。身侧的手握成拳,骨节微白,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他说:“就像你说的,我也有问题。”
陈奕:“……”
陈奕眨巴着大眼,看着他忽然就懂了什么,龇牙咧嘴地惶恐问:“你是想……强制爱?”
商北泽掀开眼皮,睇他一眼,“别给我出馊主意。”
陈奕:“……”
是我、在出、主意吗?
我就、不信、你没想!
我可不是同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