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该有多害怕多无助啊。
她差点抢救不过来,可她醒来却一点都不怪他,对他笑笑说:哥,有没有吓到你?
哥,叔叔有没有骂你?
哥,对不起……
“哥!!!”
“哥!!!”
“哥!!!”
“哥!我不该气你,求求你了,你别出事!不要!哥!”
雨声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恸哭声。
是云黛。
别淋了雨。
别生病了。
他怕自己死了,让她内疚,费力地张口,强忍着痛,说:“是哥哥不好,你很好……哥哥爱你……别难过……”
意识越来越模糊,云黛一直在边上叫他,声音哭得哀恸极了,他心疼,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感觉到了,身体被大力搬起,小腿骨头最脆弱的那截撞上了门框,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这股强烈的痛楚让他清醒了一点,却清醒得让他更痛苦,心脏好痛,呼吸不顺,快憋死了。
商北泽,故意的吧。
腿被弯折过来,他被一点都不温柔地丢在座椅上。
云黛哭得撕心裂肺,扒在他身上抱着他。
商北泽说得云淡风轻,不顾他死活,“有呼吸,有心跳,没事。”
魏凛:“……”
你、他爹的、确定?
畜生、你还谋杀!
他不能死,他一定不能死,他要起来,杀了祁北泽!
求求了,别让我死!
我死之前,一定要杀了祁北泽!
有两只小手压在他胸口。
是云黛。
要给他做心肺复苏。
边上的商北泽拉开她,“我来。”
然后,巨大的压力从胸口传来,心脏像是要被挤压出喉咙。
魏凛就知道商北泽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