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我看着跨坐在我身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门看的不动行光,默默地开始蓄力,然后趁着他越发聚精会神盯着外面看的功夫,直接用力的拽着他的衣服把他反扑倒在被褥上。
轻微的碰撞声响起,外面敲击门的动作一顿,然后便是更加急切的敲击声,力道之大,让我不禁怀疑外面的家伙是否想把门拆了。
长长的发丝散落开来,四处分散在了枕头和被褥上,狭长的睫毛半遮住了暗红色的眼睛,刚刚还凶得一批的家伙此刻被压在身下,脸上除了凝重还有种说不出的惊愕。
感谢短刀良好的夜视能力,除了他的面部表情外,我还看到了有可疑的晶亮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按着他肩膀的手微微颤抖。
我盯着他,缓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冷静,冷静,我可以冷静。
门外的敲门声,从很大声,渐渐变得越来越小声,到最后,干脆消失不见了。
外面的家伙是放弃了吗?
我调整着自己的心跳,双手抓住身下不动行光开始乱动的手,同时小声开口想要骂他。
“不动。。。”
话还未说尽,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背脊升起,我僵硬地抓着不动的手腕,头缓缓朝窗户看去。
一个高大的黑影此刻正贴在窗帘后面的窗户上,影影绰绰间闪着红光。
刚刚才缓冲过来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
我屏住呼吸,低头看了眼也是在盯着窗户看的不动行光。
怎么办?
要松开他吗?
可恶,我一个刃是打不过烛台切的,他比我厉害很多啊。。。
理智的天平在倾斜着,但最终想要刃一起帮忙打烛台切的念头占了上风,我松开了一直抓着他的手,动作轻微地从他身上下来。
注意到我的动作后,他将目光从窗户那边锁定到我身上后,随意用袖口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然后身体坐直后在我警惕的目光中从被褥下掏出了一把短刀。
诶?
等等?
他是什么时候藏在下面的?
我心情难以言喻地摸向我的枕头,拉开拉链,从它的背面把我的刀掏出来握在手里。
刚刚过来时总觉得没有刀是没有安全感的,但是去别刃的地方借宿带刀好像不太好,就藏起了。
短刀在手,我的心情勉强冷静下来了。
万籁俱寂的夜里,一个熟悉的、略带些沙哑的声音突兀在窗户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