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许是还活着!
沁阳郡主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好消息传回京城,亲口告诉叶初棠!
但她还是忍下了。
没见到人,一切都不能确定。
不过她的心情还是好极了,连连道,“南胡遭遇重创,之后就算再想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他们想趁着叛军起事,我父王脱不开手,就大肆进犯,不过是做梦!”
冯承却道,“未必。拓跋善原本是个十分谨慎的性格,若非拓跋予身死,又有水行秋鼓动,他无论如何不会如此作为。这一次他们损失巨大,或许……会激得他们破釜沉舟,也未可知。”
“不会。”
荀丞忽然开口,音调平静,却又带着笃定。
众人齐齐看向他,皆是满脸不解。
冯承疑惑问道,“荀公子何出此言?”
荀丞笑了笑,“水行秋的确有几分手段,但拓跋善能坐上国君的位置,也并非愚钝之人。事不过三,水行秋这次再想给自己摘干净,是不可能的了。此次南胡战死的将领有不少都出身勋贵,他们的家族若联合起来,扳倒水家也不是不可能。”
“这……荀公子说的确有道理,只是,传闻那水行秋极得拓跋善信任,且能言善辩,又极擅蛊毒之术,邪门儿得很!”一个将士愤然开口。
冯承打量着荀丞的神色,心里却生出几分迟疑。
“……荀公子这么说,可是已经打听到了什么?”
他毫不怀疑荀丞的本事,即便此时人还坐着轮椅。
荀丞略作沉吟,视线又落在那沙盘之上。
“冯将军的布防已经做得极好,无需过于担心其他。南胡那边应该还有的闹,诸位只管静心等待便是。”
听他这么说,冯承不知怎的,心里竟真的安定不少。
他点点头,“也好。正好我原本也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养生息。”
先前双方交战,这边也是死伤无数。
他说着,又看向沁阳郡主。
“对了,你们从京城来,这一路上可曾听到过叛军的一些传闻?我怎么听说,还有前朝太子的事儿?”
沁阳郡主耸耸肩,“他们的确是打的这个旗号,不过,前朝皇室子嗣凋敝,有的也早在亡国的时候就死完了,若真有这么一位沧海遗珠,怎么会等到今日才出现?实不可信。不过……”
她微微皱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集结这么多人起兵,看来是早有预谋。前些年藏得真是够隐蔽的,居然从未被人发现过。”
造反,也是要有资本的。
钱财、兵力、粮草、武器……哪样是普通人能筹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