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殊是个大方的雇主,在园艺这一块给的预算充足,给足林叔自主权,由他负责采购规划。
林叔拿着一颗似洋葱的种球,又指着乔殊身边簇拥的重瓣百花道:“这是阿弗雷,好养活,它的花长这样子,有15到30天花期。”
“根茎像水仙,花朵像百合吗,它好漂亮。”乔殊低头闻了闻,是淡淡的香气。
林叔递给她种球:“小小姐,您要试着种种看吗?”
“我可以吗?”乔殊语气惊喜,她拿过园艺手套,在林叔的指导下,将种球浅埋在柔软土层,浇上水,再拿来一张卡片,写上“乔殊的花”“乖乖长大”字样,插在土层里。
她叫来楚姨跟其他阿姨欣赏林叔的成果,又亲热地拜托楚姨给她拍照合影,她皱着鼻尖,搞怪俏皮。
楚姨抱着手臂说林叔打理得干净漂亮,到下班时间还一个人在那捣鼓。林叔不好意思挠头,说自己下班也没事可干,还不如侍弄花草。
乔殊微笑,目光真诚:“谢谢您的用心。”
“小小姐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楼下的愉快的交谈声传到二楼书房,郁则珩临时改造,在空地支起电视,方便他看赛事直播,实时掌握车队的成绩跟状态。
窗帘被拉开,内层轻薄的幻影纱在风吹动下拂动,他迈步过去,清晨阳光正好,光均匀倾洒在空气中,独属于夏日晴朗明媚。
乔殊从花房出来,怀里抱着一束大朵的白色鲜花,她大步往前走,黑色卷发撩在身后,她着不均匀渲染的墨色长裙,裙身布料轻而薄,裙摆随风而起,露出穿着拖鞋的圆润白皙脚指头,随性轻盈,她笑声轻而灵动,富有感染力,令身边的人莫名被感染。
郁则珩想起他刚挑中南湾这套房子时候,并无什么过人之处,只是有些年头的房子,但位置面积以及格局符合乔殊要求。
但乔殊有着赋予身边事物生命力的能力,它不再是一套房产,而成为家。
乔殊发现他的视线,大大方方停下来,举着花束,跟他说这是今日新开的花,开得很好看,再哼着小调,没两分钟上二楼书房。
她找来新花瓶,来插怀里的花。
乔殊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做起事来干净利落,她轻轻拨弄鲜嫩花叶,室内暗香浮动。
电视里放着赛事,今天是排位赛,决定正赛的发车顺序,Q1会淘汰最后五位选手,Q2由晋级十五位车手参加,同样最后五位选手将被淘汰,最后的Q3十位车手,以单圈成绩决定正赛位置,位置越靠前对比赛越有利。
郁则珩站立着靠着书桌,手边是一杯提神咖啡,他看着乔殊靠过来,在他身边,抱着手臂半坐在书桌,两肩一高一低,同样赏心悦目的两张脸。
“这是正赛吗?”乔殊眼睛盯着屏幕,看着车手已经进场。
“排位赛。”郁则珩正要跟她简单解释,她轻哦一声,说那今天这场比赛就决定了明天的位置。
他意外看她一眼。
乔殊保持着动作,扯动唇角:“很正常,网上都有写,而我刚好记性不错,而且这不都是很基础的东西吗?”
“你说的对。”郁则珩眉眼舒展,喝了口咖啡。
赛车已经陆续开入赛道,伴随着五盏红灯熄灭,比赛也正式拉开序幕。
乔殊对这种竞技赛事一向不感兴趣,看录播跟直播的情绪差别很大,在知晓结果后看,跟完全不知道结果是两回事,她不懂,也因为场上一分一秒的变化而感觉到紧张。
她看着镜头里,柯明从赛车里出来,摘掉头盔,意气风发地甩甩头,跟车队队员拥抱击掌。
第三名,成绩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