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炀没忍住,自喉咙中发出一声轻哂。
江勉之听见他的嘲讽,又迫于他强大凌厉的气场,心中胆寒。
但这是他最后能为晚棠争取的事情,他继续说,
“她无非就是每天做做脸,按摩按摩,买些奢侈品,这些钱她有。她回傅家住,不会给任何人造成危险。”
傅盛炀轻挑眉梢,勾着一抹讥笑反问,“江先生,如此不放心妻子,何不留在京市照顾她?”
江勉之喉咙好似被卡住,难受得不知道该如何接傅盛炀的话。
让他留在京市生活,被所有人耻笑吗?
在京市的体制内,能平安落地,退休后安度晚年也是一种能力。
京市落马的官员不少,但被儿子犯罪牵连,他江勉之是头一个。
同行里,不知道多少人在以他为反面教材,教育子女。
他没脸,也没有那个心理承受能力留在京市。
江勉之心虚,低头喝茶,退缩了。
傅金云还是希望女儿回来,他作为一家之主,直接做了决定,
“盛炀,我就你姑姑这么一个女儿,她回来就住我这松涛苑,我会看着她。”
傅盛炀没有说话,神色里的那抹失望渐浓,静默片刻,他道:“行。”
安小月悄悄握上他的手,十指交叉,紧紧握住,晃了晃。
傅盛炀侧头,四目相对。
面对小月坚定的眼神,他淡然一笑。
傅金云高兴,“这就对了嘛,都是一家人。”
傅盛炀却是话锋一转,幽深目光看向傅金云,“我和小月搬去市区的别墅住。”
傅晚棠扬起下巴,以胜利者的姿态睥睨傅盛炀这个手下败将。
没种的家伙,和他窝囊爹一样,遇到事情只会躲。
“你敢!”傅金云绷着一张脸,音量陡然拔高,“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你姑姑。”
傅盛炀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极力忍住想要说出真相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