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骤逢变化,脑子浑酱酱的,一时间除了自怨自艾,倒也没有想到自救的办法。
这时,她的脑筋却突然灵光起来。
我怎么忘啦,我还可以投靠杨执事啊。
巧舌忽然想起,那天她被少夫人惩罚掌嘴时,只有杨执掌不怕少夫人。
杨执事公然施救给她,根本不在乎少夫人的脸色。
“长房里当差的丫头,又是少夫人身边的人,脸面就是主家的门帘子,要是破了相,那成什么样子了?”
“这年头啊,那监刑的倒比受刑的更像戏台子上的丑角儿。”
杨执事何止敢公然施药啊,他还敢公然嘲讽少夫人的亲信丫鬟青梅呢……
如果我必须得找一座靠山,那选杨执事怎么也比选李账房强啊。
不说他们的权势、地位,就只说杨执事他年轻、俊俏,又哪是李大目那个老梆菜能比拟的?
巧舌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大榆树上,把身子隐在了树影里。
房间里,李大目又惊又喜:“执事要李某随您去巡察各处田庄?
成成成,这有什么不成的,李某理当受杨执事差遣嘛。”
李大目的鼻涕泡儿差点没乐出来。
嘿嘿,我李某人就只在这山庄里坐着,张庄主都能给我送来两枚金饼子。
我这要是上门去查他的账,他得送我多少金饼子?
这趟差可是大有油水啊。
而且,少夫人交办下来的这件得罪人的差使,我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推出去了。
李大目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李某也是长房的一份子嘛,自当为阀主、为少夫人分忧。
其他的事都可以放一放,陪杨执事巡察,李某人责无旁贷。
什么?您说这些账簿,没关系,李某明儿就把它交给账房里的同僚处理。”
杨灿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好了,夜色已深,杨某也就不打扰李先生休息了。
这两天李先生你可以提前做些准备。”
“杨执事放心,李某这里绝不会误了大事。”
李账房说着,高高兴兴地把杨灿送出了门。
杨灿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轮月亮,一时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