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定提早让人清过场子。
她院子的事可瞒不过江老夫人,兴许绿萝过去送桂花糕时,江老夫人就猜到了。
江稚鱼咬牙切齿,双手捏拳砸向陆砚,嗔怪。
“你怎么不早点说。”
害她还傻乎乎在江老夫人面前装模作样演戏。
陆砚眼中藏着笑,任由江稚鱼的拳头砸落在自己身上:“下回记得。”
江稚鱼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你还想有下回?”
她都丢脸丢到祖母家里了。
陆砚好整以暇:“那你想如何?”
江稚鱼一时语塞。
暖阁花团锦簇,炕前供着鎏金珐琅熏笼。
炕上铺着洋罽,江稚鱼坐在陆砚怀里,绞尽脑汁。
陆砚一本正经:“你搬过来。”
他头头是道,“这样他们就不会知道我找你了。”
都住一起了还找什么找。
江稚鱼一拳砸在陆砚肩上:“心怀不轨阴险狡诈心机叵测老奸巨猾……”
陆砚照单全收,半点愧色也无。
江稚鱼骂累了,他还贴心给江稚鱼递上一杯热茶,气得江稚鱼又瞪了他两眼。
陆砚面不改色:“……只有这些?”
江稚鱼愤怒:“你,恬不知耻。”
“还有吗?”
“不知廉耻。”
陆砚继续:“还有吗?”
“厚颜无耻。”
“还有吗?”
江稚鱼冥思苦想,嘴巴暂且派不上用场,只能用眼睛愤愤瞪着陆砚。
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竟然喜欢挨骂。
陆砚从容不迫,手指捏着江稚鱼的指骨把玩。
他喜欢江稚鱼的目光时时刻刻都落在自己身上,不喜欢她分给别处一星半点。
江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