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的好奇心更重了:“究竟是何人写的?我跟在姑娘身边这么久了,怎么也没听姑娘提过。”
“他……”
江稚鱼抱着宝盒转身,正想着让绿萝用红袱原封不动裹上,无端瞥见自己脚边多了一抹黑影。
江稚鱼唇角的笑意戛然而止:“……殿、殿下?”
话一出口,江稚鱼惊觉自己忘了伪装,立刻又捏着嗓子细细喊了一声。
宝盒拼命往后藏,深怕被陆砚瞧见。
陆砚:“……”
他不动声色往后退开半步。
那一点血色落在乌皮六合靴上,并不显眼。
陆砚冷不丁出声:“……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
江稚鱼目光飘忽,心虚忐忑。
她唇角勉强牵出一丝笑意。
“只是家里让人送了点东西过来,没什么要紧的。”
陆砚摩挲着指尖的青玉扳指,直接了当戳穿江稚鱼的谎话:“三姑娘刚刚不是还说金贵?”
江稚鱼:“……”
救命救命救命。
陆砚究竟都听到了什么。
江稚鱼绝望闭眼。
陆砚其实并未看清江稚鱼手中拿的是什么,只依稀看见是一幅字。
也不知道江稚鱼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刨出来的,竟也值得她这般珍重,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严严实实。
江稚鱼心中惶恐不安,语无伦次:“我、我乱说的。”
陆砚淡声:“拿来我看看。”
江稚鱼迟疑:“真的没什么,就是……”
陆砚不容置喙:“拿过来。”
江稚鱼思忖再三,颤巍巍打开宝盒,目光瞥到一旁。
陆砚冷着脸,随手翻开。
动作谈不上细致。
江稚鱼大惊,忙不迭提醒:“殿下,您……轻点。”
陆砚眉眼冷淡,眼底的鄙夷在见到字迹的那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他紧紧拢着双眉,难以置信盯着江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