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烛光叠落在江稚鱼纤细白净的脚背,她赤足踩在羊皮褥子上,足背轻轻弓起,指甲修剪圆润,不染一点蔻丹。
素足纤纤,盈盈一握。
陆砚额角青筋跳动,面无表情扯下一件外袍,兜头朝江稚鱼丢去。
外袍正好摔落在江稚鱼脚上,遮住了那一抹让人心猿意马的白色。
江稚鱼莫名其妙:“怎么了?”
顺着陆砚的视线往下,江稚鱼只能看见自己腰上乱糟糟的丝绦。
陆砚青筋鼓动:“你在外面一直都是这样?”
江稚鱼想都不想:“自然不是。”
她手上还握着丝绦的一端,往日这事都是绿萝动手,江稚鱼摆弄半日也系不好,只能胡乱打了个死结。
她还以为陆砚是在嫌弃自己的死结难看。
俯身捡起外袍,江稚鱼慢吞吞往陆砚走去。
宽松的外袍曳地,自然也挡住了江稚鱼游走在烛光中的双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江稚鱼悄悄给自己酝酿胆量,怯生生开口。
“你若是不喜欢,日后我改就是了。”
好气。
“未婚夫”的脾气怎么能这么差劲。
还好她对他无意。
江稚鱼委屈巴巴扬起头。
亮堂的烛光跃动在江稚鱼眼中,涟漪波动。
陆砚气息骤滞,不动声色避开江稚鱼搭在自己手肘的手指。
“嗯。”
江稚鱼破涕为笑:“公子,你人真好。”
怎么又夸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