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恬真不敢相信,他能大咧咧把这句话说出口,她试图模仿他的自大,光念到“首都”二字她就一阵恶寒。
“我还告诉你吧,我是专门挑他不在的时候来找你的!”成峻不装头疼了,冰袋甩到一边去,“我当然不是怕他,我一点也不怕他,我是怕你尴尬!”
像初学小语种的人,可以听懂每一个词,但连在一起,她不知道成峻在说什么。
片刻,她瞠目结舌问:“你…你要趁他不在,跟我上床吗?”
成峻比她更加瞠目结舌,他问:“我是色魔吗?啊?你觉得我脑子里一天到晚就是下流事,工作不要了正事不干了,恨不得死你身上才行?”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杨恬!”
他揉着眉头下床,像扑棱蛾子在床尾单人转,指指她又放下手,像杨国庆指点杨净,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你绝对不能跟薛剑在一起。你都不如回去找那个周、周、周培…”
“周培元。”
“我管他叫什么!”他大手一挥。
“你知道薛剑是干嘛的?”
她不语。
“薛剑成天到晚跟谁混在一起?”他痛心疾首,“谢坚啊!你又知道谢坚背后是谁?你以为那群人是好货?”
成立的儿子从十几岁就耳濡目染,利益关系理得十分清楚。
“智谷新城拖了一轮又一轮,为什么?因为总有人跟政府打擂台!怎么敢的他们,真可笑,心比天高的蠢人…”
杨恬默默看他一眼。
“薛剑算什么东西,他有个屁的势力,他就是谢坚一条狗,谢坚在前头唱双簧,他在后头敲锣…你糊涂你跟这种人在一起。你不找我,罢了,你听咱爸的,找个老师医生公务员,都行啊。”成峻苦口婆心,“你你你,你对我不是一向很精明吗,到薛剑那,就为爱不管不顾了?合着你骗人还分场合分对象呢。”
“找个老师医生公务员,方便你施权摆布,继续跟你搞地下情?”她淡道,看他僵住的脸色。
“我有病我去搞别人老婆,你简直…好赖话听不懂你!”
“你想让我听懂什么?”
“薛剑跟你不合适!发快财发横财,放以前都是卖命的,狠着呢!一个跟着谢坚的人,你觉得他有多少情义?”他冷笑恐吓她,“发家了第一件事就是换老婆也说不定!”
“我没打算和他结婚。”
“什、什么意思?你要给他做情妇
?”
她无法和一个沟通不了的疯子对话,“你的脑子真的得去瞧瞧病,成峻。”说罢要走,他一把拉住,“你给我说清楚!”
杨恬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小手打得半疼不疼倒很响亮,成峻经历了婚内冷暴力、婚外热暴力,磨炼得坚不可摧,他把另外那侧脸伸过来:“来来,你继续打,你今天不把我打死你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