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楚映雪的眼睛微微弯起,嘴角噙着笑容。
在今天见到楚映雪的时候,楚怿就知道她过得很好,此时看着楚映雪的模样,心中刻意压抑住的对温蕙的思念在疯涨,楚映雪既然过得很好,那么温蕙过得好吗?
这秋千当时安置起来的时候汪氏还抱怨过,作为给孩童的玩具,实在是有些高。
这秋千给孩童确实有些高,但是其实是楚怿留给温蕙的,当年他与温蕙在外做夫妻生活的时候,那宅院就有这样的秋千。
只可惜到温蕙离开楚府,都不曾坐过这秋千。
现在看着楚映雪荡秋千,难免就想到了这些旧事。
“老爷。”飞鸢和叶子先注意到了楚怿,连忙过来行礼,而楚映雪想要站起来,已经被快速走过来的楚怿压了压肩膀,“你坐下就是。”
楚映雪没办法,只能够再次坐在秋千上。
楚怿看着楚映雪,像是透过她在看温蕙:“你过得还好吧。”
楚映雪垂下头:“是。”
“你已经嫁了人,你夫家情况既简单又复杂,你应当担起责任来,尤其是你婆婆还在打官司的情况下。”楚怿说道,“若是你婆婆官司输了,你可想好了怎么办?”
楚映雪眉心微皱,“婆婆的官司怎会输?”
“她一个女人,怎么经营下这么大的家业?”楚怿不以为然地说道,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你说的也是,她的弟弟是傅斌,这官司怎会输?”
楚映雪不喜这种语气,仿佛认定了傅蘅的本事是因为傅斌而来:“和舅舅无关,而是婆母原本就没有侵吞他人财产,她的家业是自己挣出来的,婆母一直把那些文书带在身上,只是现在需要去故里核实一二。”
楚怿看了一会楚映雪,不想多谈论这件是,就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怿这般的样子也让楚映雪不想开口,反正她左右不了楚怿是如何想的,“到时候案子审理出来就知道了。”
“你是第一遭坐这个秋千罢。”楚怿舔了舔唇,前面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引出现在的话。
楚映雪回应:“是。”
“你今日话少了许多,是因为你母亲放妾的事情?你与我生疏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叽叽喳喳的模样。”
楚映雪说道:“女儿小时候确实活络,后来已经话少了不少,今日里确实是有生疏,女儿所行不孝之事,女儿心中愧疚难当,实在难以面对父亲。”
楚怿冷不丁发问:“愧疚却不后悔?”
楚映雪没说话,楚怿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楚怿的手抚着秋千,对着楚映雪说道:“你嫡母还有你姐姐以为这秋千是给她准备的,殊不知,这秋千是给你娘准备的。看到你坐秋千,我就想到了你娘。”
楚映雪不说话,娘亲已经被放妾,她打心底不愿与父亲过多谈起母亲。
楚怿继续问:“你娘过得如何?”
楚映雪简明意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