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寰纠正她,提起那一整箱药出了门。
厉曜简单打扫了一下“战场”,将半死不活地娄滁扔到了废弃的摩托车里,娄滁挣扎着抓住了他的衣角,声音嘶哑道:“你以为帮我求情自己就是好人了吗……你这个叛徒……果然和军部的走狗混在一起……你对得起……谁……”
厉曜抬起眼看向他:“军部的走狗?”
“厉曜。”
梁寰站在远处喊了他一声。
娄滁嗬嗬地笑出声来:“你早晚……下十八层地狱……”
厉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抹掉了脸上的机油,抬头看向梁寰。
梁寰神色平静地和他对上了视线:“怎么了?”
厉曜冲他手里的药箱仰了仰下巴:“给一瓶?”
梁寰微笑:“拿脑髓来换。”
“没商量?”
“没商量。”
梁寰转头瞥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娄滁。
“那就算了,我先去宰了王乐任。”
厉曜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谁?”
梁寰看向旁边废弃店铺角落里佝偻蜷缩着的女人,她脸上布满了皱纹,手背上全是烧伤的瘢痕,她怀里紧紧抱着两片空荡荡的药包纸,颤声道:“我、我崴到脚了,刚才躲起来才没被打死……两位长官、别杀我。”
“没事,我们不是黑市的人。”
厉曜蹲在了她面前,低头在自己的芯片上摆弄了片刻,对准了她的手腕,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他低声道,“再去重新买两包吧。”
“谢、谢谢。”
女人红了眼眶,只会不停地点头,“谢谢、谢谢。”
厉曜摇了摇头,起身离开,见梁寰盯着自己,啧了一声:“看什么,没见过帅哥?”
梁寰笑了笑:“朕觉得——”
厉曜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梁寰若无其事地抬头:“今天晚上天气不错。”
厉曜看着黑漆漆的空中车道和地下破败的建筑群,哼了一声笑道:“还行吧。”